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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曾拉好了衣襟,只敞著懷,腰下裹著的長裳間用銀絲繡著繁複的織紋,在燈光中不時閃動著隱約的銀芒。

“天一堂崛起太過突然,其後不免與各派爭搶地方財源勢力,即便今後受各方打壓抑制,亦屬自然。”葉孤城放下碗筷,旁邊伺候的侍女見了,忙奉上清茶。葉孤城接過漱了口,又在舌下壓了香片,未待其完全溶去,便從另一名侍女手中捧著的托盤內拿起一條擰過的溼絹,細細擦淨了手,這才靠在身後堆著的一疊軟墊上。

西門吹雪亦放下筷子,不一時,矮几便被撤去,伺候的侍人也陸續退下。

葉孤城從距離手邊不遠處又拿了只靠墊,放在腰後,西門吹雪見了,沉聲道:“還很疼?”一面坐到他身旁,將手撫在男人的腰上,仔細按摩起來。

“西門,我並未如何。”葉孤城微微笑一笑,抬手替他將一縷從頭頂散落至額間的髮絲掖到耳後,西門吹雪的目光卻看著對方腰間清晰浮現著的道道或紅或青的印跡與齒痕,半晌,才低首吻了吻男人腰上微冷的結實肌理,沉聲道:“以後,你來。”

葉孤城聞言,不禁稍稍斂了眉峰,既而低笑一下,道:“何至於此……”話音未落,目光就忽朝著半敞的落地雕花窗扇方向看去,下一刻,就有一隻雪白的信鴿撲騰著雙翅穿掠了進來,直直飛向兩人。

西門吹雪微微探出手去,眨眼間掌中便牢牢扣住了那白色的鴿子,待另一隻手從腳爪上扯下一支細細的木管後,五指一鬆,那信鴿就撲稜稜地從視窗重新飛了出去。

西門吹雪從木管內取出一支紙卷,展開看了一眼,旁邊葉孤城揚眉道:“教中有事?”

“明日,我出府一趟。”西門吹雪隨手將紙卷重新揉起,食指微彈,將其扔進牆角的水盂內,然後繼續替男人揉按腰部,葉孤城伸手撫上他的眉心,緩緩摩挲著,道:“若見了玉教主,正事過後,何妨多留一時敘話,不必早早回來。畢竟父子之間,血脈親緣皆自天生,再難阻隔。”

西門吹雪聽他說著,眼神就不禁柔和了幾分,既而握住撫在自己眉上的手放至唇邊,吻了吻那冰涼的指尖。

“嗯。”

三十九。 東宮

清晨的風自窗外吹進,拂起了層層垂地的紗幔。

四月的天氣還透著些涼爽,床帳如水波一般微微被風漾出了褶皺,西門吹雪將身旁男子蓋在腰間的白湖綾夾被輕輕向上扯起,覆住了對方赤 裸的上身。葉孤城的眼睫動一動,雖是醒著,卻也並不睜眼,只將搭在西門吹雪腰上的手鬆了松,兩人原本枕著一隻枕頭,葉孤城此時卻也微微一挪,枕到了旁邊自己的枕頭上,於是一直拂在西門吹雪下頜上的清涼吐息,便也移了開去。

“今日既有事,便起身罷。”葉孤城口唇微動,自唇內模糊地逸出一句,西門吹雪並不應聲,只將左手探到他的腰間,在幾處穴位上按了按,然後低聲道:“還疼?”

“已經好些……” 葉孤城放開攬著男人腰背的手,散在枕上的黑髮如同一條蜿蜒的溪流,“昨晚我已讓人備好馬匹……去偏廳用過飯再出府。”

西門吹雪低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好。”隨即起身下床,拿起衣衫披上。

葉孤城繼續閤眼而眠。不一時,忽地身上一輕,蓋著的夾被讓人揭開,既而一雙手扶著他的腰將他輕輕翻過身來,讓他伏在褥間,既而解開裹在身下的錦繡長裳,露出男人完全赤 裸的身體。

葉孤城睜開眼:“西門?”

身後驀地一涼,緊接著,是不輕的刺痛。西門吹雪小心地將蘸滿藥膏的食指緩緩推入男子的身體,在受傷的體內細細塗抹揉按著。葉孤城微凝了眉,直至西門吹雪上藥完畢,將紋繡的長裳重新替他圍在腰下,又幫他翻過身,最後蓋嚴了被子,才慢慢展開眉巒,道:“讓人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