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不準去。”
有幾秒鐘的死寂。
喬染忽然笑了,“葉驍,你是不是擔心我在這個圈子裡會火?”她毫不閃躲的看著他的眼睛,“擔心我這個業餘出生連設計師都算不上的會引起關注,然後你和高芷的事情會爆出來?”
男人又是一聲冷笑,眼神帶著幾分輕視,“慕晚安能當副導是因為她是顧南城的女人,在這個圈子誰都要給她幾分面子,你真的以為自己多有才華?”
“我沒有,”喬染平靜的微笑,“所以你讓我去工作吧,我被你的女人跟你女人的妹妹***—擾得快崩潰了,女人瘋起來做出點什麼連自己都會覺得可怕。”
高涵隔三差五的來她的影樓鬧,好好的生意已經越來越慘淡了。
葉驍正想說什麼,卻聽她又平靜的又說了一句話,“我想,要離婚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竟一下就震住了。
良久,他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著她,“當初死活不肯離婚的是你,這場婚姻是你的腿你的胸上的疤換來的,你不是說,就這麼離了,你不甘心嗎?”
是嗎?
原來她說過這樣的話。
或者,她曾經這樣想過?
難怪他一天比一天看不起她。
喬染咬了咬唇,臉色似乎蒼白了一點,卻歪著腦袋笑,“可能是……葉家少夫人這個身份,沒有給我半點好處吧,沒有名沒有錢沒有愛,葉先生大發慈悲的資助我開了一家影樓,倒顯得我虧欠了你們傢什麼東西需要三生三世的償還。”
她靜靜慢慢的道,“我一天天的覺得,這好像不是什麼人過的日子。”
葉驍的瞳眸有劇烈緊縮的跡象,但臉上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神色變化,仍然只是萬年不變的冷漠,“你知道,我如今不可能離婚。”
“對你而言,你最愛的女人沒有前途重要嗎?”喬染呼吸著,“既然她沒那麼重要,回來跟我一起過日子有那麼難嗎?”
“對我而言,這並不是件矛盾的事情,喬染,”他似
是從齒縫裡逼出一句話,帶著肆意冷漠的笑,“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這就是一座墳墓,是你執意要踏進來的,你的腿和你的疤只會永遠提醒我,你為了嫁入豪門選擇了多噁心的事情,枉高家無償把你養大。”
他看著喬染逐漸慘白的臉和無神的眸,心頭掀起一股久違的暢快,見多了這個女人死水一般的沉默,他已經厭煩得不行了。
“我寧願當初摔下樓瘸掉腿被燙傷的是高芷而不是你。”
她想,語言的刀子有時真的比鋼鐵做的韌要鋒利尖銳上許多。
有些痛真的可以半點不見血不見骨卻讓你疼得骨肉分崩離析。
她以前會哭。
被侮辱了,被誤會了,受委屈了,抑制不住的掉眼淚,或者在沒人的時候抱著自己拼命的苦。
後來漸漸的,哭不出來了。
即便有時想大哭一場發洩,也掉不出眼淚。
“你怎麼敢說這是墳墓呢,”喬染眼前的視線逐漸的模糊了,已經無法清楚的看到他的五官,輕緩的節奏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這分明是地獄才對,你放心,我會爬出去的,就算是死在外面。”
………………
晚安下午在GK的寫字樓跟唐初以及一干劇組的人討論的電影還沒有敲定的事情,所有的角色基本都定下了,正式開機的日子也定下了。
唐初看了晚安拍的幾張喬染影樓的旗袍照片,勉強還算是滿意,“如果她給你電話了,讓她專門為夏嬈定做。”
晚安點頭答應了,雖然喬染沒有正式答應,但她直覺她會來。
到晚上六點下班,顧南城打電話叫她上去,說晚上定了餐廳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