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亮著的燈,嘗試著摁著大門的密碼——如果他沒換的話。
還好,她很順利的進去了。
林媽沒在,可能睡了,也可能請假了,畢竟顧南城一個人住的時候是不需要傭人的。
晚安直接上樓去了他的書房,敲門沒有人回應,她只好說了一句我進來了,但推開門裡面也是空的,並且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她剛在門外還遠遠地看著他書房的燈是開著的。
轉了個身,一眼就看到臥室的門半關上,裡面的燈灑了出來。
她走過去,在門口叫了一聲顧南城,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回應,她把門推開了一點。
房間裡沒有人,偌大的床上隨手扔著男人的西裝、領帶,手機。
浴室的燈開著,隱隱傳來水聲。
晚安蹙眉咬住唇,明明知道她來了,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去洗澡。
她沒辦法,來都來了,只能耐著性子等。
等了足足半個鐘頭,浴室的門才施施然的開啟。
男人頂著一頭溼漉漉的短髮,英俊的臉上還猶帶著水珠,他就隨手圍了條浴巾出來,肌肉分佈的很均勻的身材毫無障礙的暴露在空氣中。
瞧見她也不意外,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擦著頭髮,隨口道,“怎麼不坐。”
“很晚了,我很快就走。”
“你是來找我要離婚協議的,還是這麼大晚上的來接東西的?”顧南城半眯起眸。泠泠的看著她,似笑非笑,“你不休息,我也不要休息了嗎?”
晚安直視他,溫溫靜靜的嗓音,“不是我急著離婚,而是我覺得你不是很想離婚,拖下去夜長夢多,我不想再起變故。”
☆、坑深215米:我窮死都不會跟著你(5000)
顧南城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住,掀起眼眸,“夜長夢多?”他咀嚼著這四個字,慢慢的笑開,長腿朝她邁過去,“什麼樣的事情算得上是再起變故?”
晚安抿唇,側開自己的視線,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再做糾纏,“離婚協議寫好了嗎……啊。沿”
低叫一聲,晚安連連的往後面退了兩步,她下意識的避開了臥室中間偌大的雙人床,但是卻被男人過於壓迫的身形逼到了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他沒穿衣服,那帶著溼意的氣息的卷著濃重的侵略性,晚安只覺得她的神經末梢都戰慄起來了。
她繃著臉,“顧南城……”
他的薄唇噙著淡淡的笑,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赤果著的胸膛慢慢的朝她靠近,從喉骨間哼出低低的笑聲。
晚安沒有站穩,直接跌倒在沙發上,手扶著沙發的扶手。
“你想離婚,這麼晚來找我?”晚安還沒來得及起身,男人的手臂就落了下來,就擱在她的腰側,不到一寸的距離,限制了她的行動,他唇畔仍是似笑非笑,帶著淺淺的嘲弄,“你不知道晚上,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嗎?”
說著,屬於男人的濃烈的氣息就壓了下來,唇瓣堪堪的要落在她的臉上。
晚安靜靜涼涼的看著他,不閃也不避,黑白分明的眸沒有起任何的波瀾紡。
顧南城的動作就停住了,在隔著她的面板只有薄薄一張紙的距離時,他突然笑了,瞭然的懶散的,攜帶著溫熱的氣息噴灑下來,嗓音黯啞低沉,逐字的緩慢,“這個婚,你離定了是嗎?”
晚安的大腦有一半的空白,但還是點了下腦袋,“是。”
他的氣息忽然拉遠消失了,顧南城已經站了起來,幾步朝著窗戶走去,長長的手臂拉著窗簾,淡淡漠漠的道,“你的書房在那邊沒有動過,你把協議整理出來簽好,就可以走了。”
窗外沒有月光,只有一片漆黑。
晚安怔了怔,彷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