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快,當然也不會有人比他的槍法準,和快,包括薄錦墨自己。
可惜,再厲害也不過只有一個人。
誰都明白,晚安怎麼會不明白。
慌亂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也許是想偷偷地發條簡訊給米悅,問她能不能再派人過來。
能有多少是多少。
腦子一片空白,來來回回都是西爵溫聲淡淡的問,是不是顧南城替你借的人。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錯了,太信任他,所以才給了他機會誘西爵主動送上門,一開始就是他和薄錦墨合謀算計的?
手沒摸到手機,卻摸到了另一樣東西。
摺疊刀。
冥冥中自有註定嗎?
這把刀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收藏了,是西爵幾年前送給她的,很小巧,也很鋒利,因為劇本拍攝需要,她今天特意帶來借給唐初當道具的,因
為市面上很少有極質感的摺疊刀,好的又太貴。
早上走的時候急急忙忙,所以順手擱在大衣的口袋裡。
晚安蒼白的臉色,慢慢的冷了下來,清淨的五官沉靜下來,她看了眼對峙的兩個男人,手指慢慢的蜷縮起來。
後退兩步,再慢慢的靠近。
陸笙兒的心思也在那邊,所以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或者察覺到也忽視了。
直到猶帶著冷芒和寒意的刀鋒落在她脖頸處的肌膚上,等她反應過來時,耳邊響起女人極冷極靜的嗓音,“我沒幹過這種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要亂動,不然不小心割破你的血管,或者留下難看的疤,我沒辦法負責。”
陸笙兒不敢亂動,心臟一下亂了幾個節拍,她尖聲叫道,“慕晚安,你瘋了嗎?”
她的尖叫驚動了幾十米外全心全意對峙的男人,連盛綰綰聽到聲音也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薄錦墨偏過臉,看到那一幕,瞳眸重重的縮起,沉聲冷厲的道,“慕晚安,”
他的目光讓人心頭髮麻,晚安慢慢的笑出聲,“別這麼看著我……我會緊張的,緊張的話會誤傷。”
她確實緊張,神經緊繃,但是思維又顯得異常的冷靜。
盛西爵蹙眉看了過來,表情複雜。
“哥,”盛綰綰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不安的問道,“晚安在嗎?她怎麼了?”
“她手裡拿著刀,陸笙兒在她的手上。”
她空洞無神的眼睛立時睜大,“刀?”
晚安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眼睛盯著薄錦墨,淡漠至極的笑,“雖然陸小姐是無辜的,但是大家都是無辜的,所以……如果傷了她,我很抱歉。”
她的神經從未如此的緊繃過,像是站在懸崖邊,凜冽的風刀一般的颳著她的神經,陣陣的疼。
透過眼鏡的鏡框,他的眼神被反射得不那麼清晰,“把你手裡的刀放下。”
“好說,叫你的手下把槍放下,然後滾。”
他果決的吐出一個字,“好。”隨即眼神極快的掃向周邊的人,淡淡的吩咐,“聽到了,照做。”
很快,槍被放下,所有黑色西裝都以極快的速度走了。
盛西爵眉目不動,手臂垂下,牽著盛綰綰朝晚安的方向走去。
晚安咬唇,看著走進的兩人,唇瓣幾乎溢位血,“對不起,”她喃喃的道,“是我錯了,你們先走吧。”
盛西爵看了一眼她手裡的刀,和刀鋒和陸笙兒面板間的距離,淡淡道,“怎麼可能。”
她蒼白著臉色,“如果不是我,你不會錯信他的。”
男人眉目間沒有波瀾,“那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事實,即便是,那也是我的判斷失誤,跟你無關。”
晚安眼神很直,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