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為這點事情而不自在的,”盛西爵亦是不疾不徐的淡笑,“只不過四年不見,顧總看女朋友看得也真緊。”
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連孩子都有了,還能厚著臉皮膩過來,也真是不常見。
聽得出他在嘲諷,顧南城也沒搭理他,手臂順勢就圈住了身側女人柔軟的腰肢,眼眸盯著她白淨的側顏,“你的朋友答應了,還要趕我走嗎?”
本來就是顧南城坐外面,晚安坐裡面,又在桌子底下,他的手在她的腰上碾壓肆意揉一捏而過,甚至大有從她的衣襬逐漸伸進衣服裡去的意思。
晚安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捉住了男人的作惡的手,忍不住側首看向他,眼睛還是睜大了,微瞪著他,暗含警告。
男人一臉的風輕雲淡,彷彿手腳猥瑣的那個根本不是他,反倒是見她眼睛瞪了過來,眉梢眼角皆邪氣的挑起,低頭湊了過來靠近她,熱氣噴灑而下,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臉頰上,“怎麼這樣看著我,嗯?”
他的唇瓣磨蹭著她的臉
tang頰,那親暱曖昧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要吻上她。
晚安閉了閉眼,桌子下她的手剛鬆開,他就又往她的衣服裡鑽,在這樣的公眾場合尤其是在西爵的面前,她又不能跟他翻臉,“你要吃飯,就讓服務生過來點餐。”
“嗯,”他低低的笑,“好。”
如此,他才撤了那隻手招服務生。
盛西爵面上不動聲色,眼眸幾度流轉,唇角是若隱若無的笑。
吃完飯,晚安朝顧南城道,“你先回公司上班吧,西爵剛剛回國,我下午陪他處理些事情。”
顧南城立即有些不高興,皺眉問道,“為什麼是你陪他?”
“因為綰綰不在了,在安城我跟他的關係最親啊。”
因為綰綰不在了。
這是四年之後,她第一次主動的提起綰綰這兩個字。
在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裡,她從來都是閉口不談。
而那個顯然會讓她難過的人,他也不會主動的提起。
要說不對,其實也沒什麼不對的,顧南城淡淡的瞥了眼幾米外站著抽菸等待的男人,盯著她的臉低沉道,“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我派人替他處理。”
“不用啊,”她微微的笑,嗓音軟膩,但是拒絕的意味半絲不減,“我很久沒有跟他聊過天了,這次他難得有時間回來,我想多抽點時間陪他。”
顧南城眉頭皺得更緊,剛想開腔,就聽她清清淡淡的道,“你知道他妹妹沒有了,只有我這半個妹妹。”
把盛綰綰搬出來,就註定不給他任何的回絕的餘地。
顧南城看著她的臉,低低的笑出聲,俯首抬起她的下巴,在唇瓣上落下一個吻,喃喃的道,“是不是在你的認知裡,我也算是半個兇手?”
“我沒有這樣說過。”
最後,他手指撥了撥她垂下的發,“別讓他再碰你的手,就算是親哥哥我也不高興,何況只是半個。”
“你知道他只是看我手上的傷。”
“我知道,可我還是不喜歡。”溫軟的唇瓣流連著,吻過她的腮幫和下巴,“我會打電話給你,不準不接。”
待他離開,盛西爵掐滅菸頭走了幾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淡淡的嗤笑,“他也真是年紀越大越膩乎。”
大庭廣眾之下的,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真是替他難為情。
晚安俯身上車。
發動引擎,盛西爵側過頭看她有些出神的模樣,“你如果還是放不下他跟那女人的事情,不如直接帶著女兒離開。”
晚安回過神,懵懂的出聲,“啊?”
過了幾秒她才忽然反應過來西爵說的是簡雨,當初他大病初癒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