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根菸燃到了盡頭,他才掐滅菸頭,順手撿起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閒適懶散的道,“大狀,出來陪我喝酒。”
嶽鍾剛剛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顧總,你不是這麼兄弟情深吧,人家住院你惆悵得要出來喝酒?”
他半闔著眸,英俊的臉龐上落下一片泠泠的暗色,像是電影裡的古老光線照射了過來,懶散的嗓音依舊漫不經心,只是格外的低,“嗯,她要跟我離婚了,我來指導你離婚協議和財產分割怎麼寫。”
嶽鍾,“……”臥槽,他淡定的道,“顧總離婚官司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滾出來。”
☆、坑深214米:離個婚而已,需要這麼迫不及待
夜莊是永遠的銷金窟,不管外面的世界怎麼變化,裡面都是日復一日的歌舞昇平。
嶽鍾苦著臉四處找人,得虧他沒媳婦,否則半夜一個電話就要被召喚出去,不敢他鬧才有鬼了。
他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隨手拉了個服務生問道,“知不知道顧公子在哪兒?”
顧南城也算不上是夜莊的常客,尤其是婚後除了偶爾幾次應酬很少出現在這裡了,但是無論是看臉還是看身份,他的辨識度都太高,問一個不知道問第二個也基本有結果了,“顧公子在那邊,看今晚的舞后爭霸。”
舞后爭霸,嶽鍾一陣惡寒沿。
他找過去,還真的發現顧公子挺認真的看人跳舞,一時間就更加的惡寒了,走過去在貴賓席的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下,琢磨著道,“顧總,您這麼惆悵,不會是被慕大神捉到了什麼出—軌的證據,她要分你的財產吧?”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的是大大的不妙紡。
顧南城手裡端著高腳的玻璃杯,透明的液體在晃動中搖曳著,良久他才施捨般的抬頭瞟了他一眼,嫌棄的道,“你怎麼這麼膚淺。”
嶽鍾,“……”他又琢磨了一會兒,方小心翼翼的揣測上意,“不然您大晚上的來喝悶酒,是失戀了嗎?”
然而顧總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高冷的喝著酒,然後很認真的看臺上跳著舞。
嶽律師很煩他,失戀就失戀,還裝什麼高冷。
默了默,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抽空看了眼臺上的女人,腦子一直就道,“看啥呢,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不入流的歌舞感興趣了?她們跳得也沒有上次慕大神跳得嗨跳得性感啊。”
顧南城眉頭一皺,溫溫淡淡的看著他,又溫溫淡淡的開口,“你記得挺清楚的。”
“還好還好……比較特別比較有反差。”
兩根修長的手指捏著杯子,半闔著眸,狹長的眸裡釀出模糊的低笑,“我該放了她嗎?”
嶽鍾先是一愣,隨即問道,“她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四周顯得很喧鬧,但是那喧鬧又彷彿沒辦法滲透進來,所以嶽鍾莫名的覺得其實很安靜,耳邊聽到男人散漫繚繞著淡淡笑意的嗓音,“嗯,她說交易不再像交易,感情支撐不起這段關係,所以只能離婚。”
就幾句話的時間裡,他又熟練的點了支菸,吸了好幾口,看得出來很煩躁。
嶽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又忍住了。
顧公子看著他那副明顯很裝的樣子,一腳踹了過去,“你他媽的說人話。”
嶽鍾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又撫了撫眼鏡,“講真,顧總,好端端的姑娘,你看上了就看上了,又不認認真真的追,就花幾個臭錢強迫人家跟你……你們要真是白頭偕老了,置天下的有情人於何地。”
聞言男人一張俊美的臉又陰又沉,陰鷙得快要滴出水來,“你找死?”
大老闆一般就是聽不得人說實話,還非要逼著人家說。
嶽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