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沒有拉上,雖然還沒天亮,但是雪光反映進來,可以勉強的看清楚。
只穿了衣服鞋子,連洗漱都沒有她就拉開病房出去了。
一是要拍戲,二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不想再捲進這些複雜的感情糾葛中。
在走廊上,晚安遇到了陸笙兒。
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看樣子不是剛才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回來還是去哪裡。
眼神有幾秒鐘的對視,晚安從容不迫的避開,直接就打算從她的身側走過。
陸笙兒卻停下腳步,淡淡笑,“早。”
“早。”
“昨天的蛇是誰放的,你知道嗎?”
晚安眉目不動,“不知道,你該問的人不是我。”
問薄錦墨也好,顧南城也好,他們都很清楚。
“如果是盛綰綰的話,”陸笙兒的眼神落在晚安的身上,她笑著道,“那麻煩你轉告她,她懷孕了,搬回盛家了,男人也贏回去了,放蛇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了,何必再來連累我身邊的人。”
晚安目不斜視,挑出幾分不明顯的弧度,“你不是也說了,她既然是贏家,你又哪裡有值得她煞費苦心放幾條蛇的地方?說不定……”
頓了頓,晚安側過臉對上陸笙兒的眼睛,淡笑著道,“聽說蛇是至陰之物,昨天又剛好是盛叔叔的葬禮,是他怪你沒讓他熬過今年冬天也說不定。”
陸笙兒瞳孔擴大了幾分,臉色刷的白下來一層。
晚安回酒店的房間簡單的洗漱換了身衣服,等她到片場的時候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了。
草草的吃了幾個小籠包就直接開始進入拍攝,昨天下午和晚上耽誤的戲份最好在這兩天補回來,即便劇組的錢不是問題,到時候拖長時間影響了藝人的檔期會很麻煩。
晚安在八點中途休息的時候抽空給綰綰打了電話,電話那段沒有人接,她也沒多想,她昨晚守夜一宿未睡,又懷著孕身子肯定熬不住,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睡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又發了一條短訊,仍是沒有回。
直到下午四點,她正在拍攝,忽然片場一陣馬蚤亂。
晚安正看著監視器,擰眉看著冒出來的幾個穿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男人,和走在前面的瘦削挺拔的男人。
他長相氣質素來斯文內斂,此時卻莫名的帶著張揚的冷色調殺意。
那雙眼睛沒有眼鏡的遮掩,尤其得顯得陰沉森嚴,像一把毫無溫度的刀刃。
晚安蹙眉看了越月一眼,後者連忙讓其他工作人員把裝置停了,散到了一邊。
薄錦墨較之顧南城更加的低調,但是認識他的同樣不少。
晚安站了起來,竟然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得讓她生出一層薄薄的膽寒和畏懼。
他走到她的面前。
半闔著的眸抬起,密不透風的包裹著她,勾了勾薄唇,冷漠開腔,“她去哪兒了?”
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綰綰,他總不可能這副模樣來質問她顧南城去哪兒了。
晚安擰起了眉頭,淡淡道,“你問誰去哪兒了?”
低沉清晰的三個字,眸光紋絲不動,“盛綰綰。”
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晚安便隱隱的察覺到了幾分。
“她不是應該在盛家別墅嗎?”
薄錦墨盯著她的眼睛,捕捉著她眼底每一寸異光,唇畔吐出一句話,“她不在盛家別墅,她不見了。”………題外話………一更五千字,二更略晚,明早起來刷吧
☆、坑深251米:你真的想讓他為你打死他最好的兄弟嗎?
晚安還是震了震,她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她不見了,你來問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