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南城是面無表情的,始終沉沉的盯著她,聞言也不過是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語調聽不出喜怒,“我讓陳叔過來接你,這幾天在家休息,等傷痊癒。”
她的手有些極其細微的顫抖,直到此時,顧南城才發現,而且握上去尤其的涼,彷彿全然沒有人體的溫暖。
晚安低頭,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淡淡的道,“你不是要去醫院嗎?順便載我一程?”
等了幾秒鐘沒有等到他的回覆,晚安這才抬起自己的臉,扯唇扯出些笑容,混雜著成年人的世故和和孩子般的無辜,“怎麼這麼看著我,她那一刀,可跟我沒有半毛錢的
tang關係,我向來不做動槍動槍這樣簡單粗暴又血腥的事情。”
“我知道,”他眼波深邃,卻只是平淡的道,“你不是說了,死沒什麼意思麼。”
連冷維輝都如此,何況還是跟盛綰綰有關的事情。
“那你帶我去嗎?”
“錦墨在那裡,她的經紀人和朋友也在。”
她清淨嫵媚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瞧著他,“你不是相信跟我無關麼,他們想打我罵我,難道你不能保護我?”
………………
醫院,熟悉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
顧南城帶她從地下停車場走的,一路暢通無阻,想必是清過場了。
手術室還亮著紅燈,外面有幾個人在守著,不過人數不多,晚安一眼看到了挺拔冷漠的薄錦墨,他低垂著頭,看不出情緒,氣息很淡漠。
見她過去,其中一個三十歲將近四十歲的女人便踩著高跟鞋大步的朝她走來,晚安認得她,是陸笙兒的經紀人。
晚安停住腳步,一陣掌風襲來,高高揚起的巴掌就要砸在她的臉上。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意料之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
顧南城下手不算重,無聲無息的沒開腔,但是力道里隱含的警告意味確實濃厚。
“顧總,是不是要笙兒死了?你才不這麼護著她?”
男人收回了手,眼神瞥了一眼手術室的幾個紅字,眼神沉凝,微冷,“你做什麼?”
一陣憤怒的嘶吼,“是她把笙兒害成這樣的!”
顧南城冷淡的開腔,“你看見了?”
經紀人只是怒,卻又啞口無言。
她根本不在場,怎麼可能會看見。
男人嗓音溫淡,氣場冷峻,薄唇吐詞清晰,“既然沒看見,那就閉嘴。”
晚安沒出聲,臉上也沒有笑意,溫溫靜靜的跟在南城的身側,捲曲的長髮垂著。
一行人,出去薄錦墨好似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其他的人不是哼出了聲,就是白眼翻過去。
直到顧南城腳步在他的跟前停下,“怎麼樣了?”
薄錦墨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神卻是落在了晚安的身上,他微微的眯了眸,“發生什麼事了?”
晚安看著他,眼神對視了幾秒鐘,方扯了扯唇,“這個,等她醒來的時候不如你親自問問她。”
一旁的經紀人怒道,“薄先生,笙兒說她的事情,只要不鬧得太大,就不麻煩你,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人都在鬼門關了,應該夠大了吧!你不看雜誌不看八卦不看娛樂圈的任何新聞,就不知道她被逼到什麼地步了嗎?”
“網上那些,說笙兒自己的也就算了,牽扯到笙兒過世的母親身上……是個人都不能忍自己過世幾十年的父母被羞辱,她那樣的性格,更加不可能忍得住!”經紀人神色激動,轉而又看向晚安,質問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具體有什麼恩怨,但是慕小姐,你也算是出生名門,教養應該不會太差,你覺得這種勾心鬥角牽扯到父母,合適嗎?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