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婧的手跟上前去。
她呆呆的看著他的手,腳步下意識的跟上他的。
“你就留在這兒吧,這樣就算你是四大材女的輸家,也不必回去履行下嫁一個醜男的責罰。”他突然轉過頭低聲丟下這幾句話。
凝睇著他那雙似乎帶著深情的黑眸,她錯愕的低下頭來,老天爺,被裝在麻袋後,她早將賭局忘得一乾二淨,成天只想著她茫然不知的未來將會如何,而她失蹤了,餘杭縣那兒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
餘杭縣這會兒很混亂,從幾個月前,旭烈汗一行人離開後不久,明叔等人就差人到處尋找季雲婧的下落,因為她一夜未歸,這可是不曾發生過的事啊。
後來據說季雲婧最後去了怡紅院找旭烈汗,再來就沒人瞧過她,於是明叔上了怡紅院去問老鴇風豔,但卻毫無結果,因為她也不知道,只說季雲婧跟旭烈汗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所以根本也不清楚季雲婧去了哪裡,最後她只丟下一句:“搞不好她是跟旭烈汗私奔,一起回外蠻去了呢。”
這一句話讓明叔等人半信半疑,或許那對歡喜冤家就這麼離開了也說不準……只是,婧兒會這麼做嗎?
但不管如何,這一天天過去,季雲婧就這麼消失了,四大材女的賭局結果也暫時延後公佈,因為四位材女此時皆在外地,無從聯絡,只是,外盤下賭押注季雲婧輸的賭客可不管這許多。紛紛湧向劉定的宅院,要他們拿出賭金,可劉定說了一堆理由,就是不肯付錢。
他這般言行舉止惹火了賭客,眾人一狀告上了縣衙,這天天審理這件賠不賠彩金的事,每每讓莫古道看到狀紙就不想升堂了。
劉俊安則天天喝酒買醉,他悶透了,他就是要看季雲婧嫁個獐頭鼠目的醜男人當丈夫,好狠狠奚落、嘲笑她一番,但她居然跟旭烈汗跑了?!他怎麼不悶呢!
不久之後,林嬌頂著一顆光頭,身著樸素的尼姑服回到餘杭縣,一到季家賭坊大門深鎖,對面開了家傲世賭坊也是大門深鎖,她還以為這兒的人全戒賭了,要不賭坊怎麼全關門了?!
她找到明叔等人,一問之下才明白她出家的日子裡,縣裡多熱鬧多有趣,只是,她的女兒當真跟個男人私奔了嗎?
她可不信,但又不知到哪兒去找人,後來在街坊鄰居要求她重開季家賭坊後,豪邁的她也二話不說,立即要明叔等人重做馮婦,誓言讓季家賭坊再熱絡起來,而她就要守著這個季家賭坊,等她的女兒回來。
接下來,餘杭縣仍是吵吵鬧鬧的……
甫打獵回來的禮窩臺在聽到旭烈汗已回國,並召見過童御醫瞭解摩克都病情一事後,隨即倉促的回到自己的朝晨殿,差人將董御醫找來,問他跟旭烈汗說了什麼。
“沒說,沒說,老臣從頭至尾都沒說到大太子你,對汗王的病情是照以往跟皇后的說詞相同,絕沒有說出任何一句危及大太子的話。”重御醫嚇得冷汗直冒。
見他那副心驚膽戰的模樣,札窩臺冷笑一聲,他也相信童御醫沒那個膽子供出他,畢竟他的妻兒還在他的手上呢!
待重御醫退下後,放下心的禮窩臺,立即前去探視摩克都的病情,老頭子一樣躺在床上,母后則告訴他,他久未謀面的皇弟正帶著一位從中原來的姑娘回朝陽殿去休息……
他無心聽,對那個從小就備受父皇、母后寵愛的弟弟他沒興趣,更遑論那個中原姑娘了。只是,當他正打算離去時,母后竟提及父皇有說話,手也有反應一事,他心一驚,倒抽了口涼氣,隨即又湧上一股怒火,童御醫真是辦事不力!
他壓抑下心中那股怒火,再待了一會兒後便又返回朝晨殿,將童御醫再叫了來。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我父皇現在跟個死人沒兩樣,就等著閻王來收他,為什麼他還能開口說話?還能動手中?”札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