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裡狠狠地掃了一圈。
隨後,她才鬆開手腕,別開臉,有點粗魯地輕哼一聲:“怕你,開玩笑,上你還差不多!”
被嚇了那麼多次,她還被他嚇到的話,就白當這個藏劍閣閣主了!
好吧……這魔頭氣場全開的時候,確實……還是有點嚇人。
她也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有點兒發緊發顫,音量無意識地梭然拔高,帶了女兒家的尖利,明顯讓附近守著的鶴衛們齊齊虎軀一震。
鶴衛聽著身後傳來的宣言,雖然他們都背對著自家主子,卻忍不住腦子裡浮現出各種奇妙的畫面。
同時暗自感嘆,駙馬果然是條女漢子啊,如此霸氣的宣言,簡直是讓人膜拜!
百里初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她剛才的動作,甚至吻都粗魯又霸氣,甚至碰疼了他的唇,但是她偏生臉上浮出一抹帶著媚態的暗紅來,像足了驕傲的小女子,這種雜合的詭譎感卻讓他忍不住想……吃了她。
“呵……。”他輕笑了起來,有點不可自抑地,輕快、愉悅而低柔的笑聲,極為好聽。
雙白和一白兩個都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聽見過自己主子會這樣笑過,不知為什麼,此刻聽著主子那樣的笑聲,他們的心情有些異樣的複雜。
兩人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示意周圍化妝成士兵模樣的鶴衛們走遠一點,同時角度巧妙地擋住來自四周的視線。
鶴衛們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陰森森的死氣自然而然地讓經過此地的人都避得遠遠地。
秋葉白聽著他的笑聲,卻忍不住紅了耳根,冷哼:“笑什麼,又不是沒上過。”
好罷,好罷,反正在他面前,她從來就不是什麼清風明月照人來的夜四少,她就是個粗魯的女流氓!
不過,如果做個女流氓,能讓他身上那種寂冷的一點人氣都沒有的黑暗之氣退散乾淨,她也不在乎。
她心中輕嘆了一聲。
“小白、小白,我的小白。”百里初修臂一伸將面前的人兒抱進懷裡,低聲在她耳邊喃喃輕語。
秋葉白愣了會兒,下意識地看向四周,雖然這角落被鶴衛的人擋住了,但是附近還是有很多人,但她隨後想想反正大庭廣眾之下,親也親了,抱就抱罷。
她反手也抱住他的修腰,輕聲道:“阿初,我不是非要你當皇帝,如果這個帝宮讓你覺得無比骯髒,如果這個帝位於你而言像禁錮一生的囚籠,你真的可以不當,我都明白。”
她這一刻終於明白他眼底的人間和人人趨之若鶩的皇權是什麼模樣。
他的母親為了父親和皇權生下他,又拋棄他去了另外一個世間,他的父親為了自己的權力和謀劃,將他投入生不如死的無間地獄。
皇權在他的眼裡除了是一個遊戲人間的工具,便是曾經鞭笞和凌遲他人生的刀子。
他怎能不厭惡?
她頓了頓,繼續道:“只是我怕……我怕有一天你會受到傷害!”
像他這樣手掌帝王之權,而最終又沒有坐上帝王之位的人,史上從來沒有能善終的。
所以,她真的很怕……
“很怕有一天,我的權力無法保護你……。”
“那就坐到那個可以保護我的位置上,不就好了麼?”百里初淡淡地道。
她瞬間呆住了:“什麼……?”
她大概是聽錯了罷!
百里初低頭看著懷中人兒有些呆滯的面容,瞪得大大的眼兒,像足呆滯的小豹子,不,小貓兒,便伸出指尖逗在她下巴上逗貓似地輕搔兩下,輕描淡寫地道:“這天下姓誰不是姓,只要天下太平,百姓才不會管是誰坐在帝位之上。”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如果不是他在說自己聽不懂的哪國語言,就是自己理解能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