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有流言說是蜀山人故意攪亂武舉,總之,這件事現在來看完全是有人針對蜀山而作的,不但可以打擊楚國朝中的蜀山人,也可以敗壞我們蜀山派的名聲。”顧青城無不擔憂地說。
唐謐這才明白“御試”開始前那校尉執意要白芷薇離開,原是她母親熙華公主早就知道會出事才對。不過,這些陰謀者有一點沒算到,那就是張尉竟然在最後時刻插進了武舉,於是她說:“這裡面有一個蜀山人,就是和我同組的張尉,顧宗主應該也見過的。”
“我剛才看見了,正想問你,他怎麼會在那裡,還有他怎麼會有一匹未成年的翼馬?”
“翼馬的事我不知道,不過他是因為他父親的故舊知道他的志向是參加武舉再當將軍,所以臨給他送進去的,意在讓他提前試試,不在乎輸贏。”唐謐道,接著又問:“顧宗主,那兩隻異獸叫什麼名字。”
一提到那兩隻異獸,顧青城的神色更是凝重,道:“那個像馬的,叫駮,是以虎狼為食的異獸,若是有人能馴服它,也不算太奇怪。可是那個有翼的老虎卻是極致邪惡的妖物,名叫窮奇,它能通人言,見到正直的人便會吃掉他,見到奸佞的人卻會逮來獵物送給他,這樣的妖物卻不知是被何等人收服的,現在想來,我都記不清那人的面貌了。”
唐謐一想,果然也回憶不起來那窮奇之上的男子究竟什麼樣貌,那人似乎普通到了極點,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俊不醜,沒有一點可以讓人記憶的特點,但是如今想來,太過普通原本也是可疑的。
“也許,可以拜託朝中的蜀山人查查他的來歷。”唐謐道。
顧青城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做這事的人要是真想隱藏身份,這麼查是查不到的。”然後,他似乎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道:“唐謐,桓瀾和慕容斐也是你的好朋友吧?”
“是,怎麼?”
“你知道你的‘未霜’和白芷薇的‘霧隱’還有張尉的‘沉風’,再加上慕容斐的‘迫雨’和桓瀾的‘雪殤’就湊齊了五把‘亂世之劍’麼。”顧青城問道。
唐謐上次聽到“亂世之劍”時,曾經和慕容貞露打聽過是什麼意思,可惜慕容貞露也不知道,便準備會蜀山去問穆顯,此時聽顧青城提起,忙問道:“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這五把劍是大週末年時最有名的大鑄劍師公冶子所鑄,傳說,只要其中一把劍現世,便足以亂世,而五把同時現世的情況,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當年,魔王得了‘未霜’,後來又費盡心力找到另外四劍,可是卻沒有找到可以被劍魂認可的劍主,為此一直耿耿於懷,大概至死都想知道五劍現世會是什麼後果。”顧青城解釋道,目光落在唐謐腰間的“未霜”之上,神思有些飄離。
“既然從未同時現世,那五劍同時現世便有無限可能啊。”唐謐隨口說。
顧青城聽了一愣,隨即微微一笑,似乎頗滿意唐謐的這個推測,道:“就是,人們總是執著於要了解命運會如何,其實,無限可能豈不是最好。”說完,他負手前行,道:“跟我來吧,看看我們能為挽回蜀山的名聲再做點什麼。”
唐謐跟隨顧青城回到大演武場,看到兩座當初坐滿觀眾的小山上一片狼藉。火勢已經被撲滅,草地上到處是燒焦的痕跡,一群兵士正在匆忙地救助著被踏傷的人們。
唐謐拽住一個兵士問道:“請問,剛才場上那個騎有翼黑馬的少年怎麼樣了?”
那兵士想了想,說:“你是說救人的那個少年吧,受傷了,好像不太嚴重,被他的朋友送走就醫去了。”
唐謐聽了,這才放下心來,跟著顧青城幫傷者止血療傷,一直忙碌到了傍晚時分。
顧青城看天色暗了,便要送唐謐回去,唐謐一想,道:“還是送我去張尉的客棧吧,我看過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