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洗漱,沒多久房門被人敲醒,花眠踮起腳趴在貓眼上看了眼,發現門外站的是王哥,她愣了愣,心裡又立刻不舒服起來,於是沒有立刻開門,而是縮在門後問:&ldo;王哥,有事?&rdo;
&ldo;今天要用的道具昨天新噴了漆後放在樓上晾乾,好像因為昨天下雪出了點問題,這事兒我們都沒經驗呢‐‐我們老大讓我來問問你看看能不能幫忙補救下?&rdo;
&ldo;……&rdo;
花眠躲在貓眼後面咬住唇猶豫了下。
她開啟門,沒下安全鎖,只是開啟一條小小的門fèng,從門fèng後露出半張臉‐‐此時看見王哥正好拿起一個對講機耳機,黑色的線垂入他的口袋裡,他不耐煩地對對面說:&ldo;她剛起來,馬上就來。&rdo;
服裝組確實有把一批新噴漆的鎧甲放樓上晾乾。
花眠想了想,還是開啟了安全掛鎖,走出房門:整個酒店走廊上都有監控,電梯裡也有,想到這她也稍微放下心來。
&ldo;怎麼損毀了?&rdo;
&rdo;好像是色沒上上去,一抹一手漆。&rdo;
花眠跟著王哥坐電梯上樓,路上問了下道具情況,王哥回答了幾乎含糊的隨後大手一揮&ldo;說不清楚你自己看吧&rdo;,花眠最害怕人家用不耐煩的語氣與自己說話就好像她給別人帶來了困擾,於是習慣性地閉上了嘴。
到了頂層,下電梯,還要再往上走一個樓梯間才到地方‐‐花眠沉默地跟在王哥身後,走進了通往天台的門,卻沒有聽見別人說話或者走動的聲音,只有寒風嗚咽吹打著天台的門……
花眠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此時走在前面的王哥推開了天台的門,風有些大,他推門的時候彎了彎腰所以他那個纏繞在褲口袋裡的耳機線掉落出來,耳機的另外一頭……什麼都沒有。
花眠眼尖看見,當下心中&ldo;咯噔&rdo;一聲,又猛地想起天台和天台樓梯間是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她悄悄後退兩步:&ldo;王哥,我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拿……&rdo;
&ldo;什麼東西啊,&rdo;王哥推開門,見花眠往後退,三兩步趕上來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ldo;先解決道具問題再說!&rdo;
手腕被觸碰的一瞬間花眠驚恐地低低尖叫了聲‐‐這一聲尖叫也成功地打破了現場另外一個人的偽裝!
花眠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面容扭曲起來可以變得這麼猙獰,他雙目怒睜,眼中帶著瘋狂,空曠的樓道之間全是他急促的呼吸聲:&ldo;跟我上去!我知道你喜歡沒人的地方,才選了這裡,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花眠,你是喜歡我的吧?是喜歡我的吧?&rdo;
&ldo;我,&rdo;花眠一把捉住身邊的欄杆,&ldo;我不喜歡你!&rdo;
&ldo;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不喜歡我你為什麼天天看我?為什麼沖我笑和我說話?那天晚上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和我沒關係我多傷心啊,你們女人都是賤,總喜歡說這種欲擒故縱的話‐‐&rdo;
&ldo;咔嚓&rdo;一聲輕響,伴隨著被拉扯得手腕一陣劇痛,花眠面色蒼白地哆嗦了下鬆開了死死捉住固定自己的欄杆,於是整個人便輕易被王哥扯上了天台‐‐
天台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