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起放緩了聲音,“門主晚上陪蘇某喝一杯吧?”
霍秋白笑著點頭,“求之不得。不如晚上我們就吃門主釣的魚吧?”
蘇雲起看了眼竹桶,淡淡道:“就一條,怎麼吃?”
霍秋白拿起釣竿,穿上魚餌,拋入水中,“釣魚,我也會。等我再釣幾條。就可以燒著吃,炸著吃,燉著吃,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了。”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蘇雲起暗歎,他真的說的是魚嗎?難道不是在指夙羽嗎?
不知是潭裡魚多,還是霍秋白真的會釣,不過半個時辰,竟掉了七八條。眼看他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釣越來勁,蘇雲起接過竹竿,“這些已經夠了,你難不成想把魚全都釣上來?”
霍秋白收了手,點頭道:“也是。留著一些,等下次閣主為情所傷的時候,再來釣。”
“……”蘇雲起在想,他到底該不該留霍秋白吃晚飯?
霍秋白提著竹桶,跟著蘇雲起,一路歡天喜地的回到泠雲閣。
到了正廳正好遇見朱溪。
朱溪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行禮道:“閣主,霍門主。”
蘇雲起頷首,正要離去,又聽朱溪道:“閣主,該用飯了。”
霍秋白舉起竹桶,笑道:“我們剛才釣了魚,你們閣主今晚要和我喝一杯。”
見蘇雲□□頭,朱溪退了下去。
把魚提到廚房,蘇雲起問道:“你到底是吃炸的、燒的還是燉的?”
“一條炸的,一條燒的,一條燉的。其他的留著明天吃。”霍秋白掰著手指,分配好了今天和明天的量。
“……”
又囑咐了廚房做點下酒菜,兩人便往蘇雲起的房間走。
“說起來,在泠雲閣呆了這麼久,本門主還沒見過你的房間。”霍秋白嘆道。
“你明天不走?”
霍秋白一臉無辜地看著蘇雲起,“走?去哪兒?我這次來還想再住一個月的。閣主該不會想趕人吧?”
你說對了!蘇雲起腹誹。
“怎麼會,霍門主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霍秋白笑道:“我就說嘛,閣主熱情好客,應該非常歡迎我才對。”
“……”
眾人見朱溪回了飯廳,蘇雲起卻沒來,問道:“閣主呢?”
朱溪看了眼秦泠雪,猶豫道:“霍門主來了。說是要一起喝酒。”
薄陽道:“喝酒?我們也能喝,怎麼不一起來?”轉念一想,蘇雲起若在,飯桌上肯定會立即降溫,不由得暗暗慶幸。
朱溪道:“閣主和霍門主去……釣魚了,聽霍門主說,今晚是要吃魚……”說完,偷看了一眼秦泠雪,見他神色無異,才暗自鬆了口氣。
秦泠雪與往日一般,整個用飯過程中,一句話都沒說。眾人偏偏覺得今天的飯桌格外冷,比蘇雲起在的時候還冷。
到了房間,見蘇雲起和霍秋白相談正歡,秦泠雪連招呼都沒打,上了樓,直接無視兩人。
霍秋白不解道:“副閣主這是怎麼了?”
蘇雲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這兩日與我連話都不說了。”
“你可有惹惱他?”
蘇雲起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與薛林慕比武,將他打傷,他看起來有些生氣。”
霍秋白驚道:“該不會你們副閣主喜歡的是薛林慕吧?你打傷了他的心上人,所以人家震怒了。”
蘇雲起瞪他一眼,“不要亂說。泠雪不喜歡聽見這些。若是被他聽到,一定打的你臥床半個月。”
“……”好凶殘……
連翹上了菜,又端了兩壺酒,兩人邊喝邊聊。
中間又添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