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她眼裡連一個女子都不如嗎?
他甚至想說,如果本王臉上沒有那該死的黑色脈絡,也可以長得很漂亮。
“這是什麼?”臨晚鏡也沒注意到夙鬱流景極度無語的表情,目光已經被另一處吸引。
“花燈。”夙鬱流景眸光微黯,然後開口。
花燈?臨晚鏡走過去,圍著那所謂的花燈轉了一圈兒,疑惑地問道:“這花燈,是撿的嗎?”
怎麼感覺,被蹂躪成狗了?
“不是。”夙鬱流景搖頭,觀察著臨晚鏡的表情,心下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鏡兒那表情,分明是嫌棄這花燈,做得不夠好。
如果臨晚鏡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一定會跳出來大聲反駁。
胡說!本小姐哪裡是嫌棄這花燈做得不好了?這分明是太不好了嘛!與阿醒給她的那一盞,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與她花一兩銀子買的靈貓花燈,更是沒法兒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們有人自己做的。”臨晚鏡的表情已經接近扭曲。這哪裡是做的花燈,分明就是在糊窗戶紙!不要以為她沒讀過書,就可以騙她!
接著,夙鬱流景再次點了點頭。
他身後的乘風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早就勸了王爺,不要把這個殘次品拿出來,心意到了就可以了,他們去買個花燈冒充一下自己做的有那麼難嗎?撒個謊會死嗎?就算是精明如臨小姐,也不一定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那花燈是他們花錢買的吧?
那樣的話,也不至於讓人家現在一臉糾結無語加上難以接受地看著他們了。
“能告訴本小姐,這花燈是誰做的嗎?”說出來,她保證不會嘲笑他!
破浪的目光看向自家王爺,乘風扯了扯他的衣袖,只有前面坐在輪椅上的夙鬱流景,一臉淡定。
“本王做的。”在乘風沒來得及阻攔,破浪使勁兒憋著氣的情況下,夙鬱流景緩緩地開口承認。
雖然,他也覺得做得很醜,但是,至少,他用心去做了。
他想給她最好的,卻也想給她,自己親自做的,用了心去做的。或許他做得並不如紀醒空那一盞花燈別出心裁,也不如街上賣的那些花燈漂亮精緻。
但是,他親自動手做的,貴在這份心意。
“你……”臨晚鏡指著夙鬱流景,目露懷疑之色,“阿景,就算你再無聊,也不用與一盞花燈過不去吧?你這般蹂躪人家,真的好嗎?”
“我已經盡力了。”他坦然,不明白她為何要說自己蹂躪花燈。雖然,這盞花燈看起來真的有些糟糕,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心意好麼?
“你是說,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在蹂躪它了嗎?”你是有多討厭花燈啊?
“本王的意思是,我已經盡力做好這盞花燈了。”他無奈地撫了撫她的腦袋,被這樣誤會,他也是夠了。
“真的是盡力做好,而不是,盡力做到最差嗎?”她不得不懷疑,夙鬱流景是故意的。
他可是夙鬱王朝最厲害的王爺,怎麼可能,連區區花燈都不會做?
“也許是,本王沒有天分吧。”見臨晚鏡如此嫌棄,夙鬱流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自己或許,真的沒有天分吧。不然,鏡兒不會以為,這是盡力做到最差的結果。
“不,阿景,我覺得你非常有天分!”有毀滅一切的天分。
“哦?”他都承認自己沒有天分了,鏡兒這是,安慰他嗎?
乘風破浪也看著臨家大小姐,表示非常不解。王爺製作花燈的天分,他們完全不敢奢望了。在那裡陪著王爺學了將近一個時辰,毀了人家老闆不知道多少張花燈紙,都沒有糊出一個像樣的花燈。最後一個,還是在老闆的幫助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