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意思啊,覃統領,主要是見到爺爺,清譽太過激動了。”李清譽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來這裡是要保密的。不然,下次只怕再不會有這麼輕易見到爺爺了。所以,自己也很自覺地閉上了嘴,還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道歉了。
“覃統領,你先出去吧。清譽好不容易來見老夫一次,老夫想與孫兒單獨聊一聊。說不定,見這一面就是最後一面了。”李牧話語裡盡是遺憾,並沒有多麼可憐,就是一個犯了錯誤的人好像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了似的。
看他臉上的表情,如同——認命!
“爺爺,您不要這麼說。那些罪名全都是別人栽贓陷害於您,只要您告訴孫兒,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很快就能從這裡出去了。”就是見不得爺爺一副“認命”了的模樣,李清譽趕緊安慰道。
他啊,是怕自家爺爺想不通,或者說是放棄為自己喊冤,從而無法為他翻案。
“覃統領……”李牧並沒有理會李清譽,而是看向覃坤。
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沒辦法給譽兒交代接下來的事情,所以,只能請覃坤先離開。再說,他也不能確保,覃坤是不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故意在這裡監視他與孫兒的。
“尚書大人,以你現在的處鏡,最好不要單獨與李小公子見面。”覃坤好言相勸,李牧被人彈劾,可貪汙受賄的肯定不止他一人,萬一別人怕被牽扯,命人進來殺人滅口,那就不好了。
“哈哈,老夫已經不是什麼尚書大人了。覃統領,看在老夫曾經對你有提攜之義的份兒上,就當幫一次忙吧。”覃坤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是李牧,看中了他的一身功夫,向觴帝舉薦了他,才讓他有了今天天牢守衛統領這個職務,也算是提攜之恩吧。
他都這麼說了,覃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囑咐不要多談,不能耽誤太久,便自己一個人先出去了。
“爺爺,您是冤枉的對不對?您一定是冤枉的!您告訴孫兒,孫兒去求陛下,去告御狀,一定會把您救出去的!”覃坤一走,李清譽便撲到牢門邊。
“清譽!”李牧看著孫子如此模樣,心底嘆了口氣,到底是把他保護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險惡,更不知道,他的爺爺,真的不如他看到的那麼光明磊落!
“爺爺,您說吧。到底要孫兒怎麼做,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您和父親都救出去?”李清譽堅信祖父的清白,只是看到祖父這般淡定,他心裡反而升起了一股絕望。是真的淡定嗎?還是,早就有了對策。亦或者,事已至此,爺爺根本沒有想過再從天牢出來?
“譽兒,你聽我說,你去找聞人卿華,求他救爺爺出去。如果他不肯相救,你就離開。帶著你祖母,還有妹妹,離開燕都,回我們的老家。”李牧說得很坦然,而且他著重交代的就是後面一句話。好像,他知道讓聞人卿華救自己不太可能一般。
也確實如此,聞人卿華是什麼人?他可是聞人家族的種,最是陰險狡詐,殘酷無情!李牧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棋子若是沒有了利用價值,毀掉又何妨?觴帝想除掉李牧這個棋子來打擊聞人卿華的囂張氣焰,根本沒有多大用處。
聞人卿華這種人,只會在乎對自己最有用的東西。而李牧,明顯已經不是了。李牧被觴帝發現,那就成了一顆礙事的廢棋,現在只怕是他也想要除掉李牧。免得,對方出賣他。
“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找聞人少主做什麼?”李清譽不明白,連定國侯都救不了自家爺爺的話,為什麼聞人卿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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