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扎眼了 他這樣————
童滿琰笑了一下 卻說: 你要知道 不是你想敬酒就能敬的 不是你敬酒我就一定要喝的 這酒今天咱喝 可就看是怎樣的喝法了。席歡 我不是難為安曉木和容清
我只是在難為曾經也難為過你的人。
我還能說什麼 童滿琰是什麼人 我也知道 他不是盲目自大的人 也不是盲目強勢的男人 可改硬氣的時候 誰也說不動 你讓他改變主意 真難。
安曉木和容清就這麼一杯挨著一杯敬過去了 直到我身邊————
真不知道安曉木是怎麼從哪兒撈出的一瓶茅臺 就這麼放在我面前 容清也走了過來 他們先把自己杯子裡酒喝乾了 然後擰開茅臺的蓋子 兩個人滿滿的倒上兩杯酒 也不管我
舉起杯子。
席歡! 他倆這一聲 喊的真響亮!
恐怕全宴會廳的人 就在往這邊看了。
我依然坐著 微低著頭 頭髮自然的順下來 遮了一些臉頰 更顯得的下巴尖瘦。
我們給你賠禮了 我們給你道歉了! 說完 一杯給懣了下去。
全愣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兒!
後面 安曉木家的人 容清家的人 溫媛媛家的人 Henry家的人————
宴會廳 安靜了。
我的手緊緊的捏著童滿琰的 不說話 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態。
安曉木又往杯子裡倒酒: 對不起 我們在一起的‘同生共死’。
他還喝。
容清也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 對不起 我們在一起的‘ 形骸’。
他也喝。
安曉木又倒: 對不起 席歡
他眼睛紅了。
容清也是: 對不起 席歡
酒杯端起來了 這裡面裝的不是酒吶————
是我們三個人‘同生共死’‘ 形骸’的歲月 幾年————是 幾年————我們的在一起 我和容清 我和安曉木 在一起的幾年。
容清說: 只有妖精才能想出這樣妖精的注意 穿這樣妖精的禮服!等這幫討厭的傢伙走了 看我如何收拾你!
安曉木說: 席歡 你身上有時候帶著一種範兒。你能掌握‘一種無法忍受的輕盈’ 這個度 你拿捏的很好。
容清說: 席歡 我想你了。
安曉木說: 那你親親我撒。
容清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特意從 飛回來看你 你看你說的沒良心的話!我才走幾天你就這麼發神經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安曉木說: 我的席歡 你可算是正常了。
我和他們 不琢磨。
我和他們 綁在一起從景山上往下跳的時候 說過‘同生共死’。
他們知道我冬天的時候要吃馬鮁魚 他們也不明白 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都是什麼的樣兒的人!
潘子問的對:你們就不是真感情?
是 是真感情。
可 這是一份怎樣的情?我搞不懂 他們也搞不懂!
但是 我們都知道一個詞:心疼。
就像現在 不是作秀 不是鬧場 一字一句說出口的 聽進去的 都是心疼。
酒還在端著 安曉木和容清 就這麼看著我 滿宴會廳的人都這樣看著我。
桌子底下 我捏著童滿琰的手 死緊死緊。
許久 幾不可聞的 童滿琰貼著我的耳朵 輕聲的說: 我怎麼就過不得你這個樣子?
他自己動手 把我和他的酒杯又翻了過來 拿起桌上的茅臺 倒滿了兩杯 聲音不高不低 可誰都能聽見: 這份歉意 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