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其實我就是想看看 想知道 為什麼 直視著他乞叉底蘗沙的眼睛的時候 我心裡迫不及待衝出來的光是什麼 和他有什麼關係!
等等! 我懶洋洋的站在了起來 在斜落的陽光中伸了個懶腰: 針 給我拿件披風來。
主子! 針恨不得原地跺腳。
我自顧自的籠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眼睛看著小沙彌身上的淡青色僧袍 又補了句: 我記得不是有件玄青色的嗎?就去拿那樣吧。
或許是我的滿不在乎真的熱鬧了針 她對著我叫了聲: 席歡!你哪一次 哪一次能安安分分的聽王一回安排 !你怎麼就是個這樣的呢!
我走進針: 去見個菩薩而已 佛祖以慈悲為懷 放心 我是不會有事兒的。
針說: 王走時交代 最好別讓您出這院子。
我說: 他沒說一定不讓我出這個院子吧!
針語塞。
我又問: 針 如果霜琰說 一定不讓我席歡出這個院子 更不能讓我見乞叉底蘗沙 雙手下垂 寬廣的袖釦如天邊雲朵一樣卷落: 那我就一定不出去。
針諾諾的說: 王並無如此交代。
好 那去把那件玄青色的披風給我拿過來。
針還能說什麼 走進去把披風給拿出來 仔細的披上。然後扶著我 跟著這小沙彌一直來到耶羅門。
耶羅門的城樓上 一排排大雁剛從那琉璃瓦的屋頂上飛過 正是夕陽落下的時候 天際的雲朵邊上都像是鑲了一層金似地 漂浮在妖精國的上空 很美。
上城樓的時候 針想跟著我上去 可卻被小沙彌伸出的手臂攔了一下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說話依舊是這樣軟和 可卻是不容置疑的拒絕: 留步吧。
針捏了捏拳頭 說: 我們主子沒我在身邊伺候不行。
佛祖都行了 沒什麼行不行 姑娘這是想逆佛意?
嘖嘖!
別忘了這些妖精們最終的信仰是什麼 無非是位列仙班修成正果 這小沙彌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 針還敢怎地?自然和小沙彌一起退避三舍了。
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也沒說什麼 獨個登上了城樓。
這裡 真的只有乞叉底蘗沙一個人 他的周圍沒有佛法圍繞的光環 倒是這夕陽替他鍍上一層如金色紗縵一樣的光輝 整個人都範的柔和了起來
這 更讓我想到我們家席慕。
就是站在邊上 我沒有走過去 遠遠的看著他 臉上掛著笑。從小 我都沒有喊過席慕大哥 席享二哥。現在竟忽然覺得‘哥哥’這樣的稱呼很親切。
他肯定知道我來了 只是 他沒有看我 眼睛 卻是看著天上的雲。
席歡 抬頭看到這朵雲的時候 有什麼感覺嗎?
我真的抬頭看了一眼 淡淡的 然後撇嘴笑: 漂亮唄。
呵呵。 他輕笑著: 多漂亮?
和你一樣漂亮。
說說出口 我就真的想抽我自己一嘴巴了!席歡 你不要命了 調。戲誰不好 卻要調。戲這麼一個菩薩!
我閉了嘴 觀察著乞叉底蘗沙的神色 他留給我的依然是側臉 沒有看我 但是我能看到微微勾起的唇 臉上柔和的線條 還有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愉悅心情。
當然 最主要的是 他並沒有開口苛責我 或者直接給我來個懲罰什麼的。
我大膽了 依靠著城樓: 你這樣的也能做菩薩 我怎麼就看你有些六根不淨!
還有呢? 他竟然蠻認真的問了我這樣一句。
我皺眉 這六根不淨的大逆不道話我都說出來了 他還想讓我說什麼!
有! 既然這樣 我何不問個明白: 您能看出來我是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