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人生本就是一場博弈,我若不賭,怎麼會贏?”鳳瑤心裡卻沒有這麼樂觀,秦冰冰終究是個禍害,只要不回京了才好。
蘇巧巧但笑不語,她膽子小,所以一直是輸家。只有這一回,她豁出去了,這才痛快的贏了一場!
端著茶水飲了一口,嘴裡溢滿了淡淡的清香。倏然,看著一襲青衫男子行來,溫厚儒雅,身姿挺拔如青松頗有傲骨。
“蕭公子來尋你了。”蘇巧巧碰了碰鳳瑤的手肘,低垂著眼睫,眼珠子不敢亂睃。
蕭然撩開袍擺,就著鳳瑤身旁坐下。看了一眼蘇巧巧,也沒有避諱的說道:“你為我做的?”
“表哥真愛說笑,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這樣的結果,大家不是都喜聞樂見?蕭家年輕一輩,也就只有你能頂事,外放了外祖母可得唸叨了。”鳳瑤不忍心蕭然娶了秦冰冰這樣的女人。
蕭然溫和淺笑,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在你如今過的好,否則,我倒是愧疚難當了。”
鳳瑤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情,莞爾道:“今後你只管對我好,對你沒有壞處。”
蕭然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輕笑了一聲,淺淡的笑容仿若春風拂面,令人極為的舒心。清朗的說道:“好。”
鳳瑤不過是說笑,並未放在心上。看著雲初信步而來,微微眯了眯眼,嘀咕道:“這段時日來的倒是挺勤快的,不用進宮述職嗎?”
“皇上念在國師新婚燕爾,便體恤他,休沐一月。”蕭然意味深長
然意味深長的看著鳳瑤,替雲初抱不平的說道:“貴妃娘娘倒好,聘你為夫子,兩人成婚幾日便分隔,一點都不體諒。”
“是嗎?”鳳瑤見到雲初心裡怪不自在,那日解開心結之後,相處雖然相安無事,但是總覺得氣氛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時常看著她入神,那深幽的眼神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隨即又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好似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起初那兩日,她提心吊膽,疑神疑鬼。
久不見他有何表示與動靜,自個又忙於私塾,倒也沒有太多心思琢磨他。
“水患治好了,宮裡便不用你這個國師了?”鳳瑤見他在身旁坐下,不自在的朝蕭然身旁挪了挪。
雲初目光一頓,淡淡的睨了一眼,不顯山不露水的說道:“國師總歸也是人,夫人都護不好,何以護國?自知能力淺薄,只好藏拙,繼續休沐在府中。”漆黑幽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的說道:“為國效力多年,可不曾懈怠過。岳母大人讓我多多陪伴你,免你孤單。只好將這些年的假期一同休了,如今看來夫人並無多大歡喜。可是為夫做錯了?”
鳳瑤一噎,驚異的看著雲初,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蕭然盯著杯中的茶水,聽著雲初的話,不禁失笑。“國師入宮有六七年,一年可休沐十幾日,會有小半年在府上。”
雲初挑高眉梢,意外的說道:“蕭大人得皇上重任,一年才只能休沐十幾日。許是我太過清閒,皇上准許我一年可休三月。”
“皇上是憐你身子欠佳,這才給你多多修養。”鳳瑤皺了皺眉,開口道。
“嗯,許是念在父王的功勳,這才給我一個閒職。如今一比較,蕭大人倒是任務繁重。”雲初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淺飲一口,鳳瑤想要制止來不及,那是她的茶杯,茶水倒了已久,恐怕涼了。
果然,雲初眉心微動,擱下了茶杯。
蕭然不由的苦笑,他這是在說自己來這邊來的太勤?
鳳瑤聽出一絲不同尋常來,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你說什麼呢?表哥這不是替你說話?”
雲初目光沉靜如水,攏袖凝視著眼前水霧嫋嫋的茶杯,薄唇緊抿,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