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這麼痛苦、
雲初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似在極力的壓制住某種情緒。緩緩的閤眼,將那愧疚之色斂去,再睜眼波瀾不興:“母妃,兒子承受的這些,已經夠了。何況,你們還有……咳……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
雲初示意石韋扶他下去。
“王爺……”榮王妃痛苦的喚道,沒有想到雲初他竟一直知曉。
榮王嘆了一聲:“隨他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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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鳳瑤所料,她穿戴好,範忠傳口諭帶鳳瑤進宮。
一路來到御書房,皇上端坐在龍椅上,下首站著的是兩位考官,一位是翰林院學士,另一個則是鄭閣老。
翰林院學士是皇上一手提拔的人,而鄭閣老是出名的老頑固,剛正不阿,並不擔心他會洩題。
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翰林院學士謝大人。
鳳瑤目光掃過一旁袖手而立的獻王,眼底閃過一絲譏誚,轉而給皇上行禮。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鳳瑤,目光沉沉,將一本奏摺扔在鳳瑤跟前,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可知罪?”
鳳瑤撿起奏摺,是獻王上奏,寫她收買考官,利用姜家與鄭家姻親的關係,從鄭閣老手中拿到了考題。
“皇上,鄭閣老乃三朝元老,他的為人作風,您最是清楚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委以重任。獻王言之鑿鑿,字字珠璣,若非臣婦是當事人,恐怕也對此深信不疑。”頓了頓,鳳瑤對獻王說道:“但凡一切,都是要講究證據,不知獻王可能拿出來對峙?令我等心服口服?”
鄭閣老這才知道獻王是針對他,氣得面色漲紅,吹鬍子瞪眼。
他活到這麼一大把年紀,可沒有遭受如此冤屈!
“皇上,老臣懇請您將此事徹查,以免老臣蒙受不白之冤!”鄭閣老跪在地上,摘下自己的烏紗帽!
獻王心頭一跳,有著不好的預感。
可看見鳳瑤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心中冷哼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父皇,這是兒臣從文家偶然得到的一封書信,正是這封信,讓兒臣知曉這場秋試根本就失了公允。莫怪一個小丫頭,竟與四歲開蒙,在學子監的穆少秋同名次!”
範忠將書信放在龍案上。
皇上預備拿起來拆開,範忠手中的拂塵不小心的落在龍案上,嚇得面色一白,慌忙撿起來,無意間撞倒了茶杯。茶杯倒了,茶水潑滿了書信。
範忠嚇得整個人一哆嗦,立即將茶杯扶起來,大約緊張,手一滑,剩下的茶水全都倒在書信上。
撲通——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範忠跪在地上,左右開弓的扇著耳光。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範忠一眼,並未喚他起身。
獻王瞳孔一緊,緊捏著拳頭。
皇上抖了抖信封上的水,側著撕開信,拿出溼透的信紙,小心的展開,幸而裡面的墨跡並未模糊,字字清晰。
獻王舒了一口氣。
鳳瑤眸光微閃,垂目盯著地上的奏摺。
鄭閣老看著範忠那一系列的動作,遲疑的看著鳳瑤,莫不是她當真有考題?
如今事發,他也牽扯進來,做了替罪羔羊?
“父皇,這封書信是在秋試前兩日,榮王世子妃寫給文小姐的書信。”獻王看著皇上面色漸漸變幻,立即說明這封信的來處。
皇上意味不明的看著獻王:“這封信,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文府宴客,有人偶然從文家書房裡看到這封信,待看清楚內容後,將信給了兒臣。”獻王出於謹慎,將這封信的來歷推脫給旁人交給他,以免查問下去,他回答不上會有漏洞。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