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講,物件莫要亂扔。不喜的歸整處理了,以免磕著碰著。”頓了頓,雲初雲淡風輕的說道:“忠言難免逆耳。”
鳳瑤垂著頭,不聲不響。倏然,仰頭衝他一笑,雲初一怔。鳳瑤拾起玉戒擲向窗外,拍手道:“忠言雖逆耳,卻利於行,可聽取。”
雲初幽
。”
雲初幽然望向窗外,嘴角的笑意緩緩的斂去。
鳳瑤見他面色沉靜下來,心裡樂了,意味深長的說道:“心口疼了嗎?”
雲初深幽沉寂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她,微抿的唇一絲暖意也無。緩緩的低垂頭,看著心口的位置。
方才,似乎緊縮了一下,並不分明。
鳳瑤冷哼了一聲,讓你裝!
“採芙,備水。”
鳳瑤心情愉悅的進了內室,暗中將掩於袖中的玉戒套上無名指,大小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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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出來,鳳瑤一頭長髮散於身後,手裡拿著帕子絞發。
一道清冷逐漸炙熱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
鳳瑤恍若未覺,坐在繡墩上整理溼發。
雲初擱下手中的書卷,拿過她手裡的帕子,目光掠過她細長手指上的玉戒,輕柔的替她擦拭著頭髮。
鳳瑤透過銅鏡,只見他眉眼溫和,隱約有一絲不多見的溫柔。
心裡怔然,她從來沒有幻想過,他有一日會在戲言下親吻她,會給她絞發,做著尋常夫妻做著的事情。
可那日他與姜四的話,不期然的迴盪在心頭,心中的那絲悸動似慢慢的平復。
他將她後半輩子都安排好了,是怎樣的安排?
視線落在他異常蒼白的手上,與他手裡雪白的帕子近乎同色,鳳瑤瀲灩的眸子裡光華黯淡。那一日皇貴妃給她回信,那是一個小部落,大體的位置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答應過他們,不會擾了他們的平靜,適才不會告知他們部落的大致位置。
良久,鳳瑤打破這滿室的沉寂:“你的病好不了或者事情塵埃落定,你將我怎麼安置?”
她心中藏不住話,終是問出來了。
“解除了我們的婚姻,回到最開始榮王妃的初衷,將我當成她的義女?”鳳瑤沒有看他,這一言,將他的心思猜的有八九成。
“不會。”雲初似覺得她不能理解,解釋道:“不會解除婚姻。”
“若是有一日呢?”
“不要恨。”
日光下,鳳瑤面日晶瑩泛著珠光,嘴角微揚,點了點頭。
她不會恨。
喜歡上他,已經佔據她過去太多的心力。假使有一日,勞燕分飛,就算想恨,她也沒有力氣去恨。
何況,這一切,本就不是他的錯。
雲初握著她的手,掌心冰涼,無奈的說道:“你多想了,我在一日,你便是雲鳳氏。”
“我總等末雨綢繆,你若回答如我心中所想,我便抽身而出。你若說的是我所期望的話,我便奮不顧身的投入。”鳳瑤回握住他的手,她的手被他整個包裹,大小剛剛好,似生來便如此契合。
雲初緩緩的勾唇,笑容溫和淺淡:“我所言,可合了心意?”
“差強人意。”鳳瑤心中的鬱氣消散,她很好滿足,要的不過是一句順心意的話罷了。可是若無感情,一句話縱然一生也不可求。嘆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今後我會對你很好的。”
雲初心中一動,眼底閃過無奈,將她攬在懷中。
這一刻,她這一言,擊潰了他心中的算盤。
一切都將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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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快馬加鞭的回到盛京,將香山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知了秦容。
秦容面色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