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一個典型的二眼美人,她的面容並不如何奪人眼目,更比不上鄒鬱那種冷酷裡的冷豔風姿,但是那端莊秀麗的眉眼,和茂密過耳的黑髮,會讓人產生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和鄒家千金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天的許樂,自然對美女的抵抗力要強一些,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女孩兒真的很出色。聽到這句勇敢的問話之後,他怔了怔,低頭說道:“我叫許樂。”
不知道樸志鎬的未亡人,有沒有在哭泣中說出自己的名字,許樂情緒有些複雜地想到。
南相美微微偏頭,疑惑地皺了皺眉,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
此時白玉蘭早已退到了遠處,身為秘書,他以為許樂不會喜歡這種場合下有自己的存在。
許樂和南相美互報姓名之後,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之後,南相美鼓起勇氣,認真地說道:“許先生在哪裡高就?”
這種很正式的口吻讓許樂愣了愣,有些不適應,撓了撓頭笑出聲來。南相美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她的家教嚴謹到甚至有些死板,像這樣和除了鬥海之外的異性隨意談話的機會不多,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叫許樂的人,居然和自己的反應差不多僵硬。
就在許樂準備回答的時候,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
一個身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有些不禮貌地撞了他肩頭一下,帶著幾位隨從模樣的人,很無禮地攔在了他與南相美中間。那個人微笑與南相美說了一句什麼,才轉過身來,冷漠地看著許樂。
來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身淡藍,輕麻材質加上精良的剪裁,讓夏季裡的休閒風格帶上了一絲禮服氣息,出現在這種高階酒會中,顯得格外合適,甚至那有些輕佻的淡藍色,在這一刻都不怎麼引人不適。
“鬥海。”
南相美有些不悅卻依然保持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不想讓此人誤會什麼,因為她很清楚這個年輕男人身後的家世多麼的可怕,雖然身處酒會之中,世家的修養不會讓他馬上做什麼,但如果許樂沒有足夠的警惕,真的得罪了這個人,她會感到很內疚。
“我是南相美的未婚夫,林鬥海。你是什麼人?”
林鬥海看著許樂,這句意思很尋常,但直接的語句卻透著股令人不快的味道。
聽到鬥海二字,許樂便想到了高鐵上那個男人對南相美講過的話,知道對方一定和南相美關係不尋常,本準備忘記先前那不禮貌的一撞,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我所認識七大家子弟,一般都比較有禮貌。”許樂看了林鬥海一眼,笑著說道。
七大家,在一般的聯邦公民心中是遙遠不可及的久遠存在,都會下意識裡給予尊敬或低頭,但這不可能包括許樂,他替鍾家小公主洗過頭,帶邰家太子爺破過處,和利家老七看過小明星跳豔舞……
七大家在他面前,沒有絲毫神秘感,相反因為很多過往的經歷,他慣常的沉默微笑,很少給予這些七大家的子弟。林鬥海,原來是林家的子弟,那又如何,鬥海雖闊,卻終究不若半山實在。
聽到許樂的話,林鬥海的神情微變,南相美也有些吃驚,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小眼睛男人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家世。
就在此時,許樂衣服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後,他面色微變,片刻後慢慢放鬆,緊張地問道:“沒事兒就好。怎麼提前了?我馬上回來。”
急促的三句話說完,許樂對著南相美點頭致意了一下,看也沒看林鬥海一眼,走到酒會正中將周玉拉出人群,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便快速地離開了酒會。
慣常安靜沉默的白秘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悄無聲息地跟到他身後,感覺有些奇怪:哪怕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