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抽搐,痛苦難堪,顫抖不已,就像癲癇病發作一樣癱倒在地,唇角也開始吐出了白沫。
空氣中淡淡的焦糊味道一現即逝,牆上卻留下了電流灼燒的些許痕跡!
確認了鮑龍濤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許樂小心地將手中的電擊棍放回了口袋裡。
這根電擊棍只有手指長短,但所擊發出來的電流卻遠在先前交給李維的那根之上,更不用提鮑龍濤手裡握著的那根了。
鮑龍濤假意放他離開,卻想在陰暗的角落裡進行殘忍的逼供,只怕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瘦弱少年竟然能夠輕易擊倒自己。
許樂走到了鮑龍濤的身邊,蹲下身體察看了一下對方的狀況,將一粒金屬片狀的物體放入了耳中,壓低聲音說道:“78號收視調查員回報,情況有變,是否滅口?”
許樂蹲在鮑龍濤昏迷的身體旁邊,似乎是在等待通訊的那一方給出指令,片刻之後,他得到了確切的命令,不再理會腳邊的鮑副局長,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將面目遮掩的更加嚴實,消失在了青色花園旁邊的黑暗裡。
他的住所,自然不是青色花園。
……
許久之後,牆壁下的鮑副局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確認了那個神秘的少年已經消失,他才敢掙扎著坐了起來,抹去了唇邊的白沫,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
體內肌肉神經的酸楚疼痛還在持續,卻止不住鮑副局長心頭的震驚。被那根電擊棍擊倒之後,他並沒有真正的昏迷,而是將那名少年最後的請示聽得清清楚楚,他被滅口和調查員的那些詞彙嚇的不輕,更不敢睜開雙眼。
收視調查員?怎麼可能有人信。聯邦電視臺直屬管理委員會和總統雙重控制,鮑龍濤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和忌憚,莫非這個暗中唆使孤兒們上街鬧事的人,是首都星派來的特工?尤其是最後許樂悄無聲息伸出來的那根電擊棍,更是加強了鮑龍濤這方面的判斷。
手指長短,電弧卻能擊穿五十CM的空間,這樣精緻卻又強大的武器,絕對不是民間那些幫派能夠仿製,鮑龍濤只聽說過軍方能夠配有這樣的裝備,而且還是特工專用。
那個少年究竟是管理委員會的人,還是總統的人?不過不論是哪一方的人,都是遙不可觸的階層。鮑龍濤恐懼地扶著牆壁爬了起來,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大錯,這件事情再也不能碰了。
……
水龍頭在汩汩流著熱水,聯邦的福利在這些細節方面向來體現的不錯。蒸騰的熱氣讓整個衛生間都充滿了一種迷幻般的味道。許樂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上被水蒸氣漸漸模糊的臉龐,怔怔地站了很久很久,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扶著白色陶瓷洗臉盆的手似乎在暗中用力,指間有些蒼白,微微發抖,因為他很害怕。
從耳朵裡掏出了那粒金屬物,從舌頭下掏出了另一粒用來改變聲音的金屬物,許樂將它們扔到了洗臉盆的上方,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這只是休閒衫上的兩顆金屬釦子。
許樂低著頭,大口地呼吸著,想要將內心的恐懼全部吐出去。憑著兩顆金屬釦子便瞞過了令無數孤兒害怕的鮑龍濤,他的心裡卻沒有絲毫成就感,如果不是擔心鮑龍濤會對李維下手,他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他不是什麼特工,更和遙遠的首都星圈的那些大人物沒有絲毫關係,他只是一個在機械方面有些天賦的普通人,只是一個少年。
鮑龍濤總以為他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勢力,只有許樂自己清楚,他的身後只有那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不是那個傢伙哭著求自己,自己怎麼會讓那些孤兒和自己都陷入到這樣荒唐的局面裡。
不知道鮑龍濤還會不會繼續查下去,許樂心中有些沒底。
許樂用熱水用力地衝洗著自己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