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回答道。憲章局一般只負責配合政府部門的工作,很少直接出面,今天舊月基地之行,是因為聯邦政府內部某些強力人士的勸說,事實上果殼機動公司已經進駐舊月總裝基地,在這種時刻,也只有憲章局這種超然的存在,才敢於挑戰整個聯邦的規矩,不惜破壞一場關係重大的新式機甲測試對戰,也要逮捕這名叫做白玉蘭的機師。
這名官員並不擔心果殼機動公司的反擊。憲章局很少出手,但一旦出手,卻也沒有什麼政府部門敢於硬抗,更何況是一個企業。在第一憲章的光輝下,他們這些官員仿似也被蒙上了一層不容侵犯的光彩。
許樂擋在了白玉蘭的身前,毫不客氣地直接把身前的槍管拍開,他的力量極大,隨意一拍,竟是讓那名軍人的手腕有些痠痛。場間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看什麼看?”許樂眯著眼睛掃視了一遍四周態度生硬的軍人,沉聲說道:“有本事開槍打死我。”
在這個時候,他自然地想到港都工業園區裡的那個雨夜,只不過當時他和白玉蘭所面對的,是白水公司的僱傭兵,而今天所面對的,卻是憲章局的一名官員以及隨命而來的聯邦軍人。
重複又重複,聯邦上層社會的陰謀或是冷酷蠻橫的大錘不停地砸到他的頭上,實在是令他有些不勝其煩。只是上次他有國防部的軍令護身,這次面對著憲章局,還能有誰從天而降搭救自己,搭救白玉蘭?
後天聯邦政府便會秘密進行機甲對戰的測試,在這種時候,許樂相信對方不敢貿然動用暴力手段,他也不可能任由這些軍人把白秘書逮捕,他暗底下準備了幾個月的王牌機師如果都被抓走了,後天誰去和那個李瘋子正面硬抗?
白玉蘭一直低著頭站在他的身後,沒有像往常那樣站在他身前擋槍口,大概是因為今天對方的突然發難與自己有關係,他比平時更加沉默,只是看到許樂憤怒地撥開槍管時,他的眼角微微顫動,隱約間找到了當年在軍營裡,被那些兄弟同袍們護在身後的感覺。
已經透過掃描的技術小組成員,發現了門口的異動,紛紛走了回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面色劇變,拋卻了學者的優雅風度,對那名憲章局的官員和軍人們破口大罵,並且威脅馬上便要將這件事情通知國防部。
然而很明顯,國防部並不能威脅到那名憲章局官員,事實上這名官員只是拿了憲章局的一份檔案,便可以要求舊月基地的駐守官兵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這種許可權實在是高的有些恐怖。
許樂正在給總裁先生打電話,對方既然使出了近乎無賴的可恥招數,除了總裁親自出面之外,他們這些技術組成員,想不到別的辦法。然而電話那頭一直沒有接通,無論是總裁還是秘書的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知道對方一定有所準備,說不定總裁先生此時的離去,正是對方安排的。
白玉蘭的雙手一直揣在袖子裡,忽然這時候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將雙手拿了出來。
從這一聲嘆息之中,許樂聽出了多種情緒,有不甘不屈,也有無奈失望。
白玉蘭十五歲參軍,無任何背景靠山,進入十七裝甲師特種機甲營,一把秀氣的小刀和一手絕妙的機甲操控技術,才是他真正的立身之本,也正是因為他在前線所立的功績,才讓他在觸犯了軍令之後,只是被開除軍籍,卻沒有被送入軍事法庭。
即便這樣一個生猛的退伍軍人,在知道對方的機師是費城李瘋子之後,依然生出了避戰之心。這一路太空旅途上,白玉蘭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激發了自己精神世界裡最強悍的那個部分,先前才能在茶桌旁對許樂平靜地說出那句話。
白玉蘭已經決定全力出手,不留遺憾,要看看那位老師長的孫子究竟生猛到什麼程度,然而將將調起虎氣,卻被山林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