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副總統是法定的議長,再想到那十七篇社論,終於明白那人想做什麼,但這明白卻有些令人不愉快。”老局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些大人物們妥協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擔心選舉的事情。”
……
首都已是深秋寒冷時節,南半球的熱浪島卻將將要迎來第一波熱浪。沙灘上穿著貼身泳衣的女孩兒不吝惜展示自己的青春胴體,四周注視風景的男人們也不吝於投放自己灼熱的目光。
施清海戴著一頂草帽,拿著一瓶啤酒,坐在沙灘酒吧中。熱浪島的啤酒很好,女孩兒很好,他要的大槍已經藏好,那隻手機早已經扔進了廁所,所以他有心情喝兩口,看兩眼。
好像不用自己做什麼了。
他微笑看著電視新聞上的聽證會現場,司法部外遊行的人群。不能親手殺死麥德林,並不代表著就不能替老師報仇,自己辛苦一年調查出來的東西,終於開始發揮它的作用,在聯邦裡引起了如此大的震動,施公子有資格得意一把。
他望著走進酒吧來的一位美麗女郎,忍不住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心想許樂就應該學習自己的人生態度,哪怕出沒於深沉的夜裡,也要在自己的黑眸上,映上無數朵美麗的桃花,如此方能不自傷,不自悲。
“姑娘,這島上什麼都好,就是太寂寞了一些。”施公子開始上前搭訕。
這位漂亮的姑娘有些愕然地看了一眼沙灘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正準備遠離這個連搭訕都如此不濟的男人,卻忽然間瞧見了男人草帽下的容顏,不禁被晃了晃眼,面色微紅低下頭來。
施清海在心裡輕輕哼著姑娘姑娘漂亮漂亮,笑眯眯地湊了過去,輕聲說道:“我要在熱浪島呆一個月,就差一位旅伴,去踩踩這片寂寞的海。”
……
許樂一個人坐在寂寞的公寓裡,電視光屏沒有亮,他只是看著窗外望都的秋景發呆。林遠湖垮臺,沈老教授的心血被用到了MX機甲上,麥德林被捕,馬上將要得到聯邦法律的審判,張小萌還活著,忽然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就好像他從遙遠的東林大區逃來首都星圈,只是在這一片繁華中輕身而過,看一眼荒謬,掬幾把淚。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本打算做的事情再也沒有理由去做了,那他還在這裡做什麼呢?
去找封餘大叔吧,他在心裡這樣想著,然而想到手機裡那封電子郵件和張小萌,他又生出了一絲不怎麼好的想法。
白玉蘭剛才通知他,十天之後公司總部將有一次特別的徵核集合,第七小組也赫然在列。這裡的公司自然指的是白水公司,許樂不知道是誰又記起了自己,為什麼要記起自己,只是覺得奇怪,第七小組這個戰鬥小組,安全顧問部門為什麼要徵調?那可是專門替聯邦大人物們進行安全護衛工作的部門。
左右無事,左右無人,許樂沉默地想了很久,覺得總要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於是決定到時去看一眼。
……
議會山聽證會議結束之後,被現場直播的聽證現場,頓時引發了又一輪的爭議與震驚。聯邦的公民們在驚愕於那些陰謀滅口之餘,對於張小萌這個經歷離奇,逃出生天的女孩兒與眾不同的氣質也極感興趣。
首都星圈各州的抗議示威遊行活動還在繼續,臨海州大學城離安靜還有很遠的距離,環山四州還在罷工。在聽證會之後,喬治卡林主義分子的憤怒反而更強烈了一些,他們紛紛指責山裡的軍事力量走了一條分裂的道路,出賣了自己的同志。
但在政治評論家和政府看來,在現有的證據面前,麥德林議員的政治生命或許還能延續,但他的生命在政府與反政府軍的雙重打擊之下,必然只能在監獄裡度過。
然而麥德林議員自己卻並不這樣認為。他在沉默了一個晚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