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始,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桐姐守在了門口,簡水兒坐在了窗子旁邊的椅上,微微歪著腦袋,頗感興趣地看著病床上發呆的許樂。想到一路上所見到的邰家的保鏢,越發覺得這個看似平凡的年輕人有些意思。
那位邰家的繼承人,真的很看重這個叫許樂的傢伙。看來桐姐的判斷是錯的,這個叫許樂的年輕男人,明顯不是因為在體育館那件事情裡,救了邰之源性命,立下大功,而備受關注的邰家成員。
許樂餘光瞥見一抹紫,這才驚醒過來,眯著眼睛看著窗邊的女孩兒,看著她身上那件淡黃色的長裙,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從黑夢中醒來,所看到的第一個人,那件在陽光下生輝的白裙。
告知了邰家之後,簡水兒和那位桐姐再也沒有來過醫院。許樂這些日子偶爾會想起如夢般的那一天,卻也沒奢望過會在生活裡,再次見到自己的夢中情人。機緣巧合能夠見到過對方,這已經足夠夢幻,許樂不曾想過任何的後續故事,再加上後來在醫院裡又發生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甚至都快要忘記簡水兒曾經出現過。
“你怎麼來了?”真是毫無新意,無比枯燥的開場白,但微感緊張與喜悅的許樂,只能說得出這句話來。
簡水兒嫣然一笑,明亮若鏡的大大眼眸裡閃過一絲可愛的笑意。用清脆可人的聲音回答道:“你可是我這輩子救的第一個人,當然要來看看你傷好的怎麼樣。”
這是玩笑話。
而且這句話並不準確。
這些天簡水兒除了在S1大區各州宣傳自己的第一張唱片之外,僅剩的時間都呆在首都的家中,除了偶爾看到電視上面的機甲宣傳片時,會想起那個在停車場裡無比勇猛的年輕人,她其實已經漸漸忘記了許樂這個人,畢竟兩個人之間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
今天她之所以會再次來到京州,來到第一軍區總醫院,是因為一件煩心的事情。家中的長輩讓她來第一軍區吃飯,誰知道席上竟有旁的年輕男子,聰慧如她,當然明白了這頓飯的意思,很自然地生出了離開的想法。
汽車行走在第一軍區生活區的街道上,她眯著眼睛,看著街旁的梧桐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位聯邦偶像,億萬人心中的小情人,忽然覺得生活很沒有意思。當她看到總醫院的大門時,心思微動,想起了那個有些意思的傢伙。
許樂看著窗邊的簡水兒,看著她被草草束起的紫色短髮,一時間有些怔住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個女孩兒的容顏,覺得再多的話語都會顯得有些俗氣,當然,這個說法本身就挺俗的……
他只是覺得,無論身旁不遠處的女孩兒是在微笑,是在皺眉,是在走神,都是那樣的美麗,美麗不可方物,不似真人,卻像圖畫。
他的心頭微動,強自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不安地試探著問道:“簡水兒小姐,能不能請您幫我一個忙?”
……
靳管家安排留在總醫院照顧許樂起居的保鏢們,都來自聯邦最出名的保安公司,他們是最專業最職業的保鏢,所以當許樂坐著輪椅在樹林下躲避南半球的陽光時,他們依然沉默地站立在不起眼的陽光角落中,冷靜地注視著那裡發生的一切。
然而今天的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兩名保鏢當中的一人,輕聲說道:“知道我們這次保護的目標是什麼樣的人嗎?”
另一人目光直視前方,唇角微翹說道:“少爺的朋友。”
“是個很牛逼的傢伙,在體育館的地下停車場,這個學生,一個人幹了六個軍人。”第一個開口的保鏢輕聲說道。
“臨海警備區特種連的戰鬥力……也不過如此。”
“可是你做不到……聽說他以前曾經當過兵。”那名保鏢說道:“不過我最佩服他的就是……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