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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好意思,一直忘了請教小姐如何稱呼。”徐航遠終於想起來要彌補自己的疏忽。

“笛兒,郭笛兒。徐先生可以叫我小郭。”笛兒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從陌生人口中叫出來總顯得過於親暱,甚至是從同學朋友口中叫出來都讓她覺得不習慣。

徐航遠看著眼前的女孩,可以確定她還沒有當過母親,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年輕,還帶著少女的青澀和稚嫩。但她卻做得很好,比起自己的笨拙,她就輕巧得多了。無怪乎人家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母親。

如果佳還在的話,她也會這樣抱著孩子,溫柔地看著他,安撫他,全身散發出母愛的光輝,聖潔得像聖母一樣。想起心愛的妻,徐航遠的表情充滿悲傷和痛苦。但很快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抹去了臉上所有的情緒。

他悄悄地走近了笛兒,俯著看著孩子和抱著孩子的笛兒,看孩子不安分的大眼骨碌碌地轉,看笛兒低眉順眼的溫柔似水。忽然之間他有些羨慕自己的孩子,孩子雖然失去了母親,但他還不能體會那種痛苦,而且在他的心目中很快就會有人代替了母親的角色。可自己呢?相濡以沫的妻子因病去世,徒留自己在人世掙扎。他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了孩子,自己有沒有勇氣一個人活下去。也許就是太明白自己的心情,深愛自己的佳才會在生命的最後階段耗盡全部的心力為自己留下這樣可愛的一個孩子。醫生說這是一個奇蹟,而他卻寧願佳用這樣的意志來創造自己生命的奇蹟,而不是用來締造另一個生命。

徐航遠似有所感地抬起了頭,陽光穿過了窗欞,落在房中央,而他摯愛的佳就站在那陽光中,對著自己笑,笑得那樣美麗,那樣柔情似水,笑中帶著殷殷叮囑,帶著無限愛意,似乎還帶著放心和心滿意足。她就那樣笑著在陽光中漸漸消失了。最後留給徐航遠的依然是一個深情的微笑。

直到佳的身影完全消失,徐航遠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他不知道是自己過度思念而出現了幻覺還是佳真的回來了。徐航遠狠狠地甩了甩頭,制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徐航遠和笛兒在客廳裡坐著,各據一方,都在等彼此開口。

笛兒知道自己過於衝動了,沒有和眼前的男人達成協議,就擅自提著行李來了。雖然這個家寬敞得絕對不會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卻忘了問主人是否願意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入住。而自己她不知道如何來說明這樣尷尬的局面,索性就三緘其口。

徐航遠則在思考怎樣才能把話圓滿,不至於使這份已經達成默契的工作協議節外生枝。但很多事情現在才來談,未免太遲了。這比他第一次面對生意對手時還要讓他無從開口。

但沉默總要有人來打破,笛兒顯然沒有做這事的打算,那就只能由他來開口了。

“嗯,小郭,我想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溝通。”

“是的,徐先生。”笛兒毫無異議。

徐航遠對於笛兒的惜言如金頗感無力。雖然這樣一個小言的保姆確實是自己所需要的,他一向不喜歡多嘴多舌的女人。但現在他倒希望她能主動提起些什麼。

他想了又想,說:“小郭,這樣吧,你要不介意就叫一聲徐大哥吧,不用叫先生,一個屋簷下的人不用太生分了。我相信你在這個家應該會呆上一段不短的時間。”

“好的。”笛兒頷首認可。

又一陣沉默。

這回笛兒先開口了:“孩子有名字嗎?”

“有,他媽媽懷孕的時候就想好了。徐臨風,小名寶兒。”徐航遠彷彿還能看到佳坐在自己的腿上,愛嬌地說,她要生一個像他一樣玉樹臨風的兒子,她要把他放在手心裡當成寶,就像老公把她放在手心裡當成寶一樣。想起妻子執拗地認定孩子會是個男孩的嬌俏模樣,徐航遠的眼波柔得可以掐出水來。

笛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