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哼著歌,一邊準備晚餐。臨風還沒有回來,他今天值日,會晚點回來。徐航遠也還沒有回來,自從知道他和笛兒之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劉東川和古俊顏終於不再搶他的工作,所以他也沒有機會再像之前那樣幾乎天天都提前下班回家。
秋天來了,天氣漸漸乾燥。笛兒今天準備做一道滋養的雪梨百合湯,湯名為“離合湯”,取自(雪)梨(百)合的諧音。這名字起得意味深遠,一道湯說盡了人間悲歡。以前,笛兒總不願作這道湯,覺得它過於感傷,無論對她或是對徐航遠,都怕觸景傷情。今天在超市看到有賣很好的雪梨,突然就想做這道湯了。或許是心情不一樣了吧,她竟不再覺得這湯的名字不好了。
徐航遠一進門,就聞到了香甜之味,非常熟悉的一種香甜味,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了。他也沒深思,放下公文包,就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悄悄地站笛兒身後,藏在背後的手上拿著一支含苞欲放的香檳玫瑰。
笛兒一直專心掌控湯的火候,以致於根本沒有覺察到廚房裡多了一個人,直到徐航遠暗示性地輕咳了一聲,她嚇了好大一跳,猛一轉身,才看到徐航遠帶笑站在那裡,忍不住嗔道:“徐大哥,你嚇到我了。”
笛兒似嗔似喜的模樣,看在徐航遠眼中,有說不出的嬌媚可人。他忍不住暗歎,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或許是他以前真的太過於目中無人了,當他開始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笛兒時,才發現她竟是如些風情萬種。
他上前一步,拿出背後的玫瑰花,遞到她的面前,問道:“喜歡嗎?”
笛兒還來不及笑開來,淚就先落了下來,她接過徐航遠手中的花,放在鼻端輕嗅,不說話,只是默默流淚。
徐航遠不知道所謂,只好手忙腳亂地扶住她的雙肩,急切地問道:“怎麼了?不喜歡玫瑰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
笛兒聽出了他的慌亂,淚落得更急了,卻又破啼為笑,又是哭又是笑,很是狼狽,也不忘解釋道:“沒有的事,徐大哥。我只是太高興了,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支花,而且還是玫瑰花。”
徐航遠聞言,心下一鬆,又忍不住心疼不已,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卻還會因為一朵玫瑰花而哭泣,只因為自己從未送過。他用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輕柔地拭去臉上的淚痕,正想說點什麼,卻沒有機會。
“姨,姨,今天做什麼好吃的,我好餓啊。”臨風一路喳呼著闖進了廚房,卻看到父親和笛兒正脈脈相對。他反應迅速地用雙手撫住眼睛,然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喊道:“爸,姨,我什麼都沒看到。”
徐航遠再一次覺得臨風實在是個大燈泡,明明說好要幫忙的,實際卻是處處搗亂,有他在,自己沒有一點機會可以跟笛兒說句貼心話。
笛兒則因為臨風的一聲吼才想起自己灶上的湯,顧不得羞窘,趕忙推開徐航遠,連玫瑰花也塞還給了他,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掀開了鍋蓋。還好,耽擱的時間不算太久,湯還好好地,只是稍稍有些過火了,味道可能會差點,但相信在場的兩個男人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飯後。笛兒在廚房收拾碗筷,想著徐航遠和臨風在餐桌上爭奪最後一碗湯的情形,覺得自己的心柔得快化成蜜水了,一陣甜過一陣。她從未見過徐航遠如此孩子氣的樣子,作為一個37歲的事業有成的男人,在她的眼裡,他一直都是成熟穩重的,還帶著一身的憂鬱。她知道他是故意逗著她開心的。因為他雖然手在和臨風搶奪湯勺,帶笑的眼卻是看著她的,看到她笑,他眼裡的笑意就更深了,並最終把湯勺還給了臨風,表現出他當父親的風度。
徐航遠走進廚房,就看到笛兒一邊擦碗一邊傻笑,笑得眉眼裡全是幸福。這是他近來在笛兒臉上看得最多的表情。明明他做得並不多,比起他年少輕狂時追求佳的瘋狂,他現在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