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連熱情都還算不上。37歲男人的心態和20歲男生的心態是迥異的。年輕的時候,他的愛熱烈奔放,恨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愛情。現在他變得內斂,對感情的表達也含蓄了,感情不再熱烈似火,而是溫潤如水。而這樣淡淡的一舉一動卻能讓笛兒的幸福氾濫,讓他只能不斷地為這個可愛的女人感到心疼。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從背後環抱住她,附在她的耳邊悄聲問道:“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徐大哥。”笛兒低呼,他毫無預警的親密舉動她還無法習慣,總是會被嚇到,以至一驚一乍。
“笛兒,我嚇到你了嗎?”他明知故問,呵出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耳畔,然後就看到她如珠如玉的圓潤衛生迅速地緋紅了起來。
“徐大哥。”笛兒輕吟,聲音裡有著求饒的意味。這樣曖昧的調情,總是讓她羞不可抑,面如火燒。曾經她如此渴望能和他親密相處,如今她卻發現,原來不僅美人恩難以消受,美男恩同樣難以消受。
徐航遠聽懂了她的求饒,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 ,在用力擁抱過後鬆開了環抱的雙臂,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活。笛兒溫順地任由他搶去自己的工作,而她只是輕輕地靠著他,享受這一刻的溫馨。這場景讓她有種錯覺,彷彿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他是一個體貼的丈夫,而她則是倍受呵護的妻子。這種錯覺讓她有流淚的衝動,但她卻不願再流淚,她只想好好地收藏起這一刻的感動。
“笛兒。今天的湯梨味有點重了。”徐航遠突然說道,打斷了笛兒甜蜜的幻想。
“梨味太重了?”笛兒不解,梨與百合相對,梨味本來單薄,怎麼會太重了呢?
“是啊。以前我也做過這道湯。”當他看到湯時,他就已經想起來了,“佳喜歡吃梨,可是天氣一冷,她就不願吃了。後來我翻了很多食譜,才找到這一道離合湯的湯譜。我第一次做出這道湯的時候,她特別高興。從此一到秋冬季節,我就時常做這道湯給佳喝。因為佳喜歡梨的甜味,所以我總是格外突出湯中的梨味。佳走了之後,我總忍不住想,是不是我這湯做錯了。離合離合,我為什麼重‘梨’輕‘合’呢?”他平靜地敘述著往事,聲音卻有痛刻畫過的痕跡。
笛兒靜靜地聽他談及往昔,這是她以前所不知道的。曾經他只是獨自沉浸在回憶之中,現在他卻願意與她分享他的回憶,雖然他的回憶裡有一個“她”的存在,但笛兒不在乎。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愛的是誰,只要他願意對她敞開緊閉的心門,只要他願意在心裡為她留一個小小的位置,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徐大哥,這不是你的錯。以前我也自責於我爸媽的過世,總想如果不是我硬要他們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也許他們就不會遇上那場車禍了。後來我學著去釋懷,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快樂。而我永遠都記得媽媽說過她希望我能一輩子都快快樂樂地。相信佳也不希望你因為這樣的原因而一輩子鬱鬱不樂的。” 笛兒知道徐航遠不需要自己的開導,已經十年了,如果他始終無法原諒自己,那麼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說,但也沒有多說,只是將心比心了一番,希望他能理解。
“傻瓜,不用安慰我。十年了,我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只是有時候想起來仍不免感傷罷了。”徐航遠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最後一個擦好的碗,然後擦乾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攬過笛兒靠著自己的肩膀。
笛兒猶豫許久,才遲疑地說道:“徐大哥,我真羨慕她,有你這麼愛著她。”笛兒沒有說她是誰,但兩人心中都明白她說的是誰。
徐航遠沉默許久,才用一種低沉而遲緩的嗓音說道:“笛兒,你介意嗎?”
笛兒明白他是誤會了,以為自己介意他對佳的愛戀和念念不忘,其實不是的,她只是單純地羨慕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