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原由。徐航遠不由苦笑,大概原因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吧,因為笛兒連跟古都很多話都可以說,雖然總是吵鬧的時候居多。既然是自己造成的,那麼就由自己來改變吧。
徐航遠主動問起了聚會的情況:“好玩嗎?”十年同學聚會他沒有去,因為那時候他還沒學會坦然面對別人對佳去世的同情和嘆息。,今年十五年同學聚會他也沒去,因為他不知道一別十五年沒有聯絡的同學還能說些什麼。
“還好啊。”笛兒顯得心不在焉的。
“這麼多年沒見不會生疏嗎?”徐航遠不是個容易退縮的人。
“不會啊。”笛兒依舊沒什麼情緒的樣子,幾乎是惜字如金了。
“笛兒,怎麼了?聚會玩得不開心嗎?”徐航遠已經忍不住要皺眉了,笛兒很少這樣心神不屬的。
“啊?”笛兒如夢初醒,才意識到徐航遠居然主動跟自己聊起了天,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無精打采,“同學會啊?很好玩,玩得很開心啊。見到好久沒見的老同學好高興啊。那麼多人都還記得我,關心我。感覺很好啊。”
徐航遠有些無語了,前一刻還不知神遊何方的女人,下一次回了神,馬上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興高采烈地說著同學會的情形,好像剛才的發愣是他的幻覺似的,他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剛才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啊,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一時有點出神,沒有不開心啊。”笛兒避重就輕,總不能說自己在想他吧,說出來大概得把他嚇到去撞安全島。
“想到什麼了”徐航遠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他是練得一等一的地了,話一出口,看到笛兒為難的表情,馬上就知道自己問得不合適,於是體貼地改換了話題:“算了,還是說說晚上的聚會吧。”
“說什麼?”笛兒不解,徐航遠怎麼突然對今天的聚會這麼感興趣了?他從來就不是個八卦或瑣碎的人。
“說說那個楊陽啊,他是不是你的初戀情人?”徐航遠一眼就看出對笛兒特別的關心。一個男人對一個離別了十年的女人,還能這麼關心,而且注視她的眼神如此溫柔,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必定有著特別的地位。
“不是。”我的初戀情人是你。這句話笛兒只能在心理說。當年和楊陽之間的緣分和情愫因為那些變故戛然而止,沒能發展成一份真正的愛情。是不是沒有說出口的感情就都算不上真正的愛情呢,總有一天會因為某些原因而輕易夭折?笛兒的心突然有些疼。
徐航遠沒有再問,笛兒那有些晦澀的表情讓他不敢再問下去。有多少沒有在笛兒身上感受到這種負面的情緒了?記憶中除了最初的悲傷就只有空白了。徐航遠突然覺得自己實在糟糕極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自己卻從來不曾真正關心過,十年來竟不曾注意到她的心情是好是壞,偶爾為之的噓寒問暖顯得多麼虛偽啊。
改,一定要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把笛兒當成親人了,原來都只是他的自以為是,他對笛兒的忽略不會對一個陌生人好多少。
“笛兒。”徐航遠輕喚,嗓音裡流動著一絲溫柔,卻半晌沒有人回應。往旁邊一看,笛兒竟然睡著了,臉上帶著淡淡的倦意。徐航遠不得不再次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玩了一個晚上,她早該累壞了,他還硬拉著她說了半天話。徐航遠升起了車窗,雖然是夏夜,但午夜的風終究有些涼。
車在午夜的路上,往家的方向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變化
笛兒能感覺到徐航遠變了。自那一天他從同學會上把她接回來之後,他就不一樣了。想到那一天,笛兒的臉悄悄地紅了。 那天,當徐航遠從車中小心翼翼地抱出她時,她就醒了,可她眷戀著他溫暖的懷抱,所以她閉著眼睛,努力控制自己加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