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不適應,姓閻的這個樣子。
他回到房間,鎖上門,躺在床上。
白羽死了……
白羽是沐光熙派來的,姓閻的之所以跟白羽跑了,是因為不想讓他捲入危險的漩渦……
姓閻的和昨天的,那個喬薏欣,沒發生什麼,姓閻的說不喜歡她……
是為了試探他故意的。
沐光熙和姓閻的不是兄弟,沐光熙喜歡姓閻的,對他有敵意,隱藏的很深的敵意。
姓閻的說,他是他唯一的愛人。
他的世界,好像突然之間撥雲見日,明朗了起來。
讓他痛苦的,猜疑的,怒火中燒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可他,不知所措了……
他忽然找不到理由恨那個男人了,就像蓄滿力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中。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支撐那股恨意了……
他迷茫了……
可是,可是……
姓閻的說的,是真的嗎?
如果,姓閻的是騙他的呢?
危險,是那個傢伙給他的第一印象,也是最吸引他的地方。他不相信,姓閻的會無緣無故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像一頭狡詐的惡狼,一夜之間,變成了一條老實的忠犬。
這不合常理,更不合邏輯。
要麼,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重大事件促成了這種轉變。
要麼,就是姓閻的在偽裝,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承認,他的人格分裂是假的,他在騙他,那麼,以姓閻的性格,不知會對他做出什麼來。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是,一夜之間,能發生什麼呢?
小安說什麼也沒發生。
就算小安在說謊,可週圍,也沒有發生過和他相關的重大事件的任何跡象。
所以……
剛剛的一切,都是姓閻的裝的。
這才符合男人的性格和行事風格。
所以,姓閻的說的話,不可信。
不,應該說,姓閻的本身,就不可信。
哼,他想通了,差點中了姓閻的圈套。
姓閻的想讓他承認,他沒有人格分裂,他偏不。
就這麼耗下去吧。
越亂越好,反正,他就是個瘋子,不在乎再多加一個。
之後的一整天,姓閻的都默默的跟著他。
他去花園散步,姓閻的也陪在他身邊一起散步,他想去街上走走,看看特雷納的風土人情,姓閻的開車帶著他去……
於是,他有幸見識到了,所謂的災星的威力。
無論他們去到哪裡,都像是摩西分海一般,暢通無阻。
同時,各種災禍和意外發生的機率,也比往日大幅度增加。
於是,他趕忙催著姓閻的回來了。
晚上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姓閻的說的那些話。
五歲,沒有了家……
去到哪裡,都沒人敢接近……
唔,他竟然有點可憐那個混蛋。
他有些懊惱的坐起來,嘆了口氣。
下床,開啟房門,走到隔壁房門前。
輕輕推了一下,房門沒關。
他眼珠一轉,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
房間裡沒有開燈,男人坐在陽臺落地窗邊的扶手椅上,背對著房門,抬頭看向夜空。
一彎新月掛在夜幕中,繁星點點,襯託的男人的背影,格外孤獨寂寥。
聽到開門聲,男人回過頭來,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曉天?」
他扒著房門,努力憋出眼淚,委屈的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