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迪樂把“一去不復返”說得極重。
“如果大英帝國此時介入中國的內戰,幫助大皇帝的政府,只會無限期延長戰爭,對我國的商業毫無裨益。我國介入中國內戰能否阻止叛軍的勝利?如果得不出肯定的回答,最佳策略就是保持中立,袖手旁觀。”
密迪樂非常相信自己的分析,這也是他的報告中的一個核心——維持中立,那英國在未來有迴旋的餘地。
阿禮國斜睨著這位於公使面前侃侃而談的下屬,他不同意密迪樂的意見:
“公使閣下,我以為密迪樂先生高估了叛軍。不錯,叛軍正在對大皇帝的政府實施重大打擊,他們幾乎佔領了京城,嚴重動搖了滿洲大皇帝的。但此時正是我國介入中國的好時機,如果我們趁機介入其中,我國就可以趁機向大皇帝提出更多條件,開放長江沿岸以及沿海的各大城鎮,我國不僅會獲得更多商業利益,還可藉機要求在京建立公使館。如果叛軍勢力過於強大,我們可以考慮由遠東艦隊與法國在華戰艦共同承擔協防上海的任務。”
“現在顯然沒有這種可能了,我們必須要準備同俄國人的戰爭!法國人同樣也是如此,相比於我們法國人只有三條船。”
何伯上校直截了當的拒絕道,相比與同中國的戰爭,他更希望和俄國海軍作戰,從而給他帶來更多的榮譽。
“當然如果得到倫敦的命令,我的艦隊雖然現在只剩下八條軍艦,但中國的造船技術和軍械技術比我國落後兩百年以上,所謂的中國海軍軍艦都是不堪一擊的玩具,想必叛軍的水師也不會強到哪裡。我們不必求助於法國,我的戰艦足以完成這一任務。”
這是一種自信,一種實力強大、縱橫大洋百年無人能敵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自信。
“上校先生,您太過自信了!你並沒有看到叛軍的軍艦,或許他們的軍艦都是用商船改造的,但是,相信我他們絕不是舊式的中國海軍,我們的情報顯示他們的艦隊是接受英國退役海軍軍官的訓練,是一隻現代化的艦隊。”
密迪樂一面反駁著何伯,一面堅決反對英國介入中國內戰。
“我們不能在事實不清的情況下盲目介入中國內戰,如果最終的勝利者是叛亂軍而不是大皇帝,我國的在華地位就會非常難堪,這甚至可能會導致英國好不容易獲得的在華利益,在未來完全喪失,這是我們必須要佳宜必免的事情。”
他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人,文翰勳爵也傾向於保持中立,而且現實的英國捲入與俄羅斯戰爭問題,同樣讓他贊好吧同這一觀點,而且這也是倫敦的態度,他點了點頭:
“密迪樂先生,你的意見很有參考價值,請你著手準備一下,兩個星期後隨我一同前往武昌。”
去武昌!
儘管已經知道公使這次來上海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武昌,但是密迪樂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和公使一同去武昌,儘管他曾經以商人的身份去過一次武昌但是,但依然因為這個邀請而興奮不已,
“好的公使閣下,我這就去準備。”
“公使閣下!”
對此阿禮國卻有依然保留的說道。
“叛軍肯定會在未來進攻上海,如果他們威脅到租界,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嗯,這是一個問題,”
文翰深思了片刻:
“我們必須密切注意太平軍舉動,不論出現什麼情況,決不允許他們進入上海租界,這是我們的一個基本前提。何伯上校,請你增派幾般軍艦全都調至吳淞口,一旦叛軍進攻上海,要堅決保衛租界。阿禮國先生,倫敦維持英國在華利益的決心以及租界的利益是不變的,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要保持中立,觀察未來的形勢發展,從而做出對英國最有利的決定。”
兩個星期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