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傳來的?”
伍星聯點點頭。
“確實有可能!”
思索片刻,駱秉章又問道:
“鼠疫的病因為何?現在可有辦法醫冶此疫?”
面對駱秉章期待的眼光,伍星連搖頭說道。
“很久以來,人們不知道鼠疫的病源,只知其是由老鼠引起,但究竟為何病引起,卻依然不知,所以,目前尚無治療鼠疫之藥物。”
伍星聯的回答讓駱秉章的剛湧起的些許希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麼說鼠疫根本就是不治之症?”
伍星聯點點頭答道:
“非但現在還沒有治療鼠疫的有效藥物,而是鼠疫這種傳染病傳播極快,而且死亡率極高,幾乎可以用染之必死來形容!”
駱秉章的臉上盡是失望。
“那麼鼠疫是怎麼傳播開的?”
伍星聯回答道。
“現有資料表明。它是透過跳蚤在老鼠和老鼠之間,老鼠和人之間來回傳播的……”
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駱秉章說道。
“伍先生果然對此有所專長,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控制此疫?”
伍星聯連忙說道。
“我以為應該派出派防疫人員,奔赴疫區,按照防疫條令,瞭解其流行模式和發病源頭,以便有針對性的加以控制!”
沉默片刻,駱秉章緩緩的說道。
“必須要千方百計地控制住疫情,此事不僅關係到千百萬黎民百姓之生死,還關係到府中將來能否驅逐滿韃,關係到能否光復我漢人江山!”
“什麼!”
伍星聯驚訝地看著參軍大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兩者之間的關係。
“伍先生有所不知,若是任由鼠疫流行的話,那麼府中即無力北伐,甚至無力應對滿清進攻,到那時,所有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我漢人將再陷滿虜奴役之中!所以,伍先生,你的責任之重,重若泰山啊!”
整整一夜,伍星聯都未能安然入睡,他用了一夜的時間去完善著防疫條令,構思著於城市中推行防疫隔離令可能碰到的問題,在進行這一工作的時候,他總感覺到似泰山般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若防疫不成,我漢人將再陷滿虜奴役之中!”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作為一名醫生,伍星聯非常清楚,鼠疫的殺傷力,他可以摧毀一個國家,令一個王朝陷入崩潰。既然是生長在海外,可是在翻閱明末的史書時,透過對史書上的文字記錄,作為醫生的伍星聯也很清楚,也許明朝就是毀於鼠疫之手。
李自成攻入京城時,京城實際上就是一個大疫之區,數以十萬計的百姓死於鼠疫。所以當李自成的隊伍殺過來時,能上京城城牆上防守的軍人,連一萬人都湊不齊。不但是士兵、小販、僱工大批倒斃,北京城連叫花子都找不到了。到了李自成兵臨城下時,北京內城上五個城垛才有一個士兵,而且都是老弱病殘,“鳩形鵠面,充數而已”,三月十七日李自成已經到了西直門時,京城還沒什麼像樣的防禦,如此李自成自然可以輕易奪下京城。
儘管鼠疫並不是主要因素,但正是災荒、疫病、戰爭多重影響下,最終毀滅了漢人的最後一個王朝,令漢人陷入兩百餘年的異族奴役之中,
在伍星聯連夜草擬著防疫令的時候,在陸軍軍醫學堂內同樣也是一夜無眠,那些年青的在校軍醫們,正在為第二天的啟程作著準備,等到他們準備好一切已經是凌晨時分了,隨後一行近五百名軍醫,便列著隊朝著火車站趕去。
此時火車站尚未投入使用,實際上武昌至長沙的鐵路雖然築通,但卻尚未使用,可現在防疫壓倒一切的前提下,鐵路公司調來了一列列車,以便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