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面前瀰漫著,在風的吹拂下火藥味瞬間便被吹到了鼻間。
與此同時身後的第二排戰士也扣動了扳機,數百支步槍的齊射發射的數百發11公厘的子彈以數百米的高速朝著不到三百米外的目標飛去。在擊中如浪潮般的向前高速前進的騎兵時,就像是向洪潮扔去的沙袋一般,看似不起眼,但在那一瞬間,卻不斷的在戰馬像是被絆馬索絆倒似的,猛的摔倒在地,摔倒的戰馬甚至還絆倒了後方跟來的戰馬。
“快!弟兄們,殺光南蠻子……”
發現義軍的隊伍湧出一陣白煙的瞬間,張成亮便立即伏下身子。靠著馬頸來保護著自己的身體,同時他已經抽出了一隻轉輪槍,這可是他花了一百三十兩銀子買來的“漢陽造”,也就只有他和身邊的衛兵才有。
再近點,再近點……
盯著那被火藥煙霧籠罩著的敵軍,張成亮恨不得對著馬屁股一刀,以便讓馬更快點,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的槍打的那麼準,準確的來說是隔這麼遠還能打這麼準。
“嗖……嗖”
不過只是瞬間的功夫,他就感覺到有什麼從自己頭皮上劃空而過,傳到耳朵的聲音是撕裂空氣的嗖嗖聲,是子彈貼著他的頭頂飛過去的聲音。
“啊……”
用眼的餘光看了一下身邊,張成亮看到身邊的有幾個弟兄顯然運氣不怎麼樣,可能是人也可中能是馬被子彈擊中,在這種時候失去了控制,馬上的人被狠狠的的甩地上,被甩在地上的人還沒來的急反應過來,就被後面趕上來的馬給踩踏在馬蹄之下,被踩踏出來的腸、血液把原本土黃的泥和成了一片紅黑色的泥土,若是不走運的話被馬蹄踏斷點腿,然後又被其它的馬踏斷腰身,在痛苦中掙扎著、吼叫著,這個時候殺了他們或者說,腦袋被馬蹄踩斷。對他們來說就成了的恩賜。
幾個受了傷的弟兄從馬上跌落下來,但是他們的腳仍然套在馬凳上被瘋狂奔跑的馬拖拽著隨著大隊前行,被拖拽著弟兄發出撕心裂肺的的悲嚎,頭臉和身上的汙泥不知道是不是被血給浸染成了黑色。
但是在這個時候顯然沒有人會停下來救他們,他們只能自求多福了。偶爾的會有一個弟兄從他身邊經過,因為不忍其受罪,揮刀衝著他們便是一刀。
在這個時候,死亡對他們來說無異於解脫。
當腿上傳來一下被什麼叮咬的感覺時,張成亮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掛彩了,眼下在這時候根本不能停下來,如果一但停下來的話,自己肯定會被後面衝上來的馬隊給撞成肉泥。只能任著傷口在那流著血,繼續策馬向前衝去。
當子彈撕破空氣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頭頂上時,聽著摻雜的吼叫之的幾聲哀嗚,張成亮知道這一次恐怕又有幾個兄弟被擱倒了下來,原本動人心神的馬隊壓勢,現在倒是演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步兵對騎兵的屠殺!
這在張成亮看來幾乎沒有絲毫可能,但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卻在告訴他——他很有可能無法攻破敵陣。
“槍上肩……放!”
“放……”
一輪又一輪的齊射,在這個時候漢式步槍的後裝優勢被髮揮的淋漓盡致,若是前裝槍的話,他們一分鐘最多隻能打出三發子彈,但是現在,他們每分鐘卻可以發射十發子彈,甚至更多,一發發灼熱的鉛彈,有如密集的冰雹一般,不斷的落在密集衝鋒的馬隊之中,在沒一絲遮擋物曠野上,這數百太平軍馬隊只能任由義軍向他們的身休上傾倒著鉛製的彈雨。
那扭曲的子彈甚至可以穿透一個人的身體,再擊傷後面的人或馬,儘管此時殺傷力不大,但卻足以殺傷人馬,衝在最前方的太平軍被子彈打落於地,而緊隨其後的騎手顯然無法避開摔倒在地上的馬和人,勒馬不及也隨之被絆倒在地上。而等待著他們的是從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