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鋒為丞相,而老兄亦為丞相,老兄焉能歸順於其?再則,以我北路太平軍數十萬之雄師,朱宜鋒又豈能容之,若是其不能容,屆時又當如何?”
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史書上的一樁樁的舊事給了何用臣足夠的理由相當,到時候朱宜鋒必定不會容下他們。
王冠三聽了何用臣的話低下頭凝思一陣,才抬起頭道:
“賢弟,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說該怎麼辦?”
打,打不過。歸順吧,也是死路一條,這會王冠三反倒是更加苦惱了。
“派人去安慶,投靠翼王!”
“投靠石達開?”
驚訝的看著何用臣,王冠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沒錯!丞相,現在翼王雖說逃出天京,可翼王之聲望又豈是韋昌輝所能比?韋昌輝於天京濫殺早就為臣民所不滿,再則,其不過只是天王所用之工具,既然用完了,那麼自然也就可以卸磨殺驢了,現今翼王於安慶起兵靖難,上奏請殺韋昌輝,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很快天王就會下旨殺韋昌輝,到時候,翼王自可獨攬朝政,現在投靠石達開正是時候。”
何用臣的話這麼一說,王冠三立即皺眉說道。
“可咱,咱不能棄了河南直奔安徽吧!”
“哼哼,為何要棄河南,到時候,咱們請翼王出面主持公道!”
冷笑著,何用臣道出了他的想法。
“請翼王出面主持公道?你是說,用翼王去擋姓朱的?”
瞬間,王冠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是投靠翼王,而是藉著投靠翼王的名義,用翼王去擋朱宜鋒,讓其投鼠忌器。
“沒錯,既然大家同為天國之臣,他朱丞相起兵攻我,我等請天國出面主持公道,也屬必然!”
“就不曉得到時候,翼王他們願不願意為咱們說話啊!”
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在王冠三看來,現在朱宜鋒之所以北上,不就是因為天京那邊無力顧及他地嗎?
“願不願意不打緊,到時候翼王主持朝政,必須要有所作為,不論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出面,更何況,咱們還歸順了他!”
沉思片刻後,王冠三說道:
“賢弟這個主意好倒是好,可就是不知道,現在派人去安慶,還來不來得急!萬一咱們這邊人還沒到安慶,那邊義軍就打到了開封,到時候可怎麼收拾!”
也許是因為激動,王冠三連稱呼也跟著改變了。
“丞相,咱們兩邊一起來,一面派人去安慶,一面派人去武昌!”
“去武昌!”
“對,去武昌責問朱丞相為何攻我天國兄弟,當然,還要遊說其退兵,以小弟之見,不妨從從庫內取出一百萬兩銀子做退兵款,。”
“銀子沒問題,反正庫裡的銀子都是當初搶來的,不過這去武昌的人既要膽大,又要俐牙利齒,哪裡去找人呢?”
“小弟願去武昌,為丞相那怕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賢弟!”
王冠三立即站起來,激動的說道。
“就煩你去武昌說項,說動那朱丞相退兵……”
“不僅要說動朱丞相退兵,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準備去一趟安慶或者天京,見一見翼王,畢竟,到時候,咱們身為翼殿之部屬拜見翼王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再則,若是小弟所料不差的話,他朱丞相斷不會退兵!”
雙眼眯著,何用臣極為肯定的說道。
“不會退兵?他不會退兵,那咱們怎麼辦?”
“丞相,不是說他不退兵,而是吃進嘴裡的肉任誰都不會吐出來,以小弟看來,待到小弟說服他,他非但會佔去小半個河南,而且咱們還得割出一塊肉去!”
“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