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的印象比虞慶豐略好。
如果現在要推孟餘江,也就意味著虞慶豐會迅速站到自己的對立面去,甚至可能和陸為民結盟,不說孟餘江是否能成功,就算是能成功的話,今後縣裡可能也會演變成一個水火不容的格局;而推虞慶豐的話,卻又極有可能無法成功,進而會變成地區或其他縣市過來一位縣長,那也就意味著自己可能會失去虞慶豐、孟餘江為代表的本土實力派的信任和支援,這對於自己想要駕馭雙峰局面也非常不利。
這幾乎就是一個死局,無論自己怎麼來變招,都無法擺脫一種不利的結果。
難道說真的只有讓陸為民上這個結果才是必然?
曹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先不說陸為民上了縣長這個位置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就陸為民現在的資歷,曹剛也覺得地委不太可能會有如此出格的舉動才對。
陸為民上縣委副書記這個位置已經有些破格了,這才半年時間,難道又要讓他出任縣長?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如同兒戲。
但現在這個社會不可思議是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曹剛也清楚,就目前這種局面的發展趨勢,陸為民正在不動聲色的營造聲勢,如果一直這麼持續下去,這個縣長位置,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要阻止陸為民的這種趨勢,作為縣委書記的曹剛手中也不是毫無辦法,但那是殺敵三千自傷八百的手段,甚至可能變成殺敵八百自傷三千,曹剛不想去做為了遏制陸為民而損害自己利益的行為,在他看來,還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如果阻止不了,或者說沒有更好的辦法來阻止,那該怎麼辦?
難道以妥協,或者反過來以“某種方式”促成?
這個看似不可思議的想法從曹剛腦海中一閃而過。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把如此年齡的陸為民推上這個位置,未必就是壞事,尤其是陸為民如果超越虞慶豐和孟餘江二人一躍成為縣長,勢必讓虞慶豐和孟餘江二人內心處於一種極度不平衡的狀態下,而現在的情形下虞慶豐和孟餘江也調整位置不久,不太可能再調整,那陸為民的處境就很有些意思了。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的辦法是拖一拖,讓他變成代縣長,讓他處於一種名不成言不順的狀態下,自己再把葉緒平推上常務副縣長位置,那就更有意思了。
想到這裡曹剛心裡不由得為之一動,如果在陸為民上升之勢真的無法阻止的情況下,這未嘗不是一種以退為進的辦法。
更為重要的是就目前來說上上下下都極為看重招商引資和經濟工作的情形下,自己如果刻意遏制對方的話,反而可能會被視為心胸不夠寬廣,甚至落得一個思想保守的印象,這對自己來說那才更是得不償失。
不過現在這還只是一種萬不得已情況下的一種選項,曹剛當然知道這個選擇項的風險性。
一旦陸為民坐上那個位置,以他現在的做派,肯定會要想方設法做出一番成績來,這也就肯定要涉及到許多具體工作,如果做得好,自然皆大歡喜,陸為民也能坐穩位置,但是如果中間出了問題,那就會被人死死盯住,想要把你掀翻在地的人都會一擁而上跳出來。
還得看一看,陸為民並非沒有弱點,現在是該好好觀察一下對方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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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香氣馥郁的奶油曲奇車間出來,陸為民脫掉工作服,遞給何明坤,這才扭過頭來,對孔令成道:“老孔,維達食品廠我這是第二次來了,給我印象很不錯啊,比起上一次又有變化,至少我感覺廠裡無論是的衛生條件和質檢部的裝置上都煥然一新啊。”
“陸書記,鎮信用社和鎮合金會分別給維達貸了三十萬用於改進檢測裝置和消毒設施,但是老陳他們還想新上一條烘焙生產線,這大概需要一百二十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