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阿斐,我不要了。”他似沒聽到,不屈不撓的湊過來,邊親邊說:“乖,不怕啊,我會輕輕的,不疼。”
不要——。她尖叫著推開他,冷汗從額頭涔涔落下。
彼時,他正在同自己的慾望做鬥爭,根本無暇注意她,只是懊惱她的反覆和不解風情。
而她,推開他之後,楞了一會,忽然臉色大變,不發一語,拉過被子,就睡了。
而他,也賭氣的扯了一床被子。
天亮,兩人不歡而散。
這個矛盾其實沒什麼可以提的,因為,事隔不久,兩人便和好了,他自我批評上次不夠溫柔,她自我總結那天太過緊張,誰都沒把那當一回事兒。
直到後來次次都如此,他終於忍不住了,問她。她不說話,急了,就衝口一句。“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做這事兒?”
他也氣了。“我喜歡跟你做這事兒。”他的說話的時候,話音咬的特別重,狹長的眸子裡有火焰在燃燒。
她終是一個人躲躲閃閃去了醫院。
大夫說,先天性心臟病,如她這般並不嚴重,既然可以進行不太激烈的體育運動,那麼□只要小心些就可。
她心裡定了一下,可仍有少許疑惑,想問,看那年老醫生鄙夷又淡漠的眼神,又把想問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儘管醫生那麼說,可仍是不順利。
她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寧願一昏了事,可也奇怪,不管她多麼難受,意識卻總是很清醒,清醒的讓她看著自己的推拒,看著他日漸冷淡的眼。
最後一次,他倚在門口,提著褲子,盛怒的臉因強行壓抑有些鐵青,他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說。
“李長笑,我想你根本不愛我,不然,也不會屢次拒絕我。”然後,摔門,揚長而去。
算是分手了吧,一連半個月他不找她。長醉晃過來,笑的一臉好奇:“姐,怎麼——?跟姐夫吵架啦?”
她揉揉酸澀的眼,含含糊糊的應首。
心不在焉了幾天,總是猶豫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告訴他,她有病,所以才不受控制地推拒此事。
可是,他終是沒等到她下決定的那天,就轟轟烈烈的跟同校一個女生傳出了緋聞。
她不敢哭,甚至連確認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吸著鼻子,打電話給父母,然後,一個人,一個箱子的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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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她消失一個星期後才知道的。
憋著不去找她,忍著不去想她,只是想她主動坦白一切,可是,他卻始終沒等到。
她離開了,就那麼一聲不吭的離開。
他握緊拳頭,重重的擊在沙袋上。
再然後,學會了抽菸,在煙霧繚繞中,幻想著想要的結局。
這般,日子飛快,三年已過,他二十有三,已畢業,任職於一家研究院,白天是建築設計師,晚上兼職武術教練,少見的青年才俊。
他依舊沒事去她家晃晃,甚至跟她偶爾在家的父母也熟絡起來。
長醉說。“我姐身體不好,去修養了,不跟你聯絡是想回來給你個驚喜,你就不要問她地址了好不好?”
他垂下眼,掩住眸中一閃而逝的挫敗和疲憊,淡淡地說,“好。”
有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這般執著為何?或許只是對三年前她的離去耿耿於懷,所以很想問個明白。
可是,明白後又怎樣?他忽然害怕,忽然害怕那個答案並不是他能承受的。
這麼想著想著,一天天的煎熬著,她便回來了。
有些事,我們做過,錯過,然後放手,會覺得遺憾。可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