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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笑,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卿卿中午突然離去就跟這個唐適山有關?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敢……”

清俊的臉孔氣的通紅,龍淺握緊了拳頭,又是擔心又是愧疚的看著長笑。

“是……”我的錯吧!長笑向前走一步,決定主動坦誠錯誤。

看龍卓然這麼胸有成竹,又耗費心思步步為營一句句將話題引到這裡,無非是想告訴龍淺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長笑不是頂聰明,但也沒傻到現在了還看不出他用意的程度。

與其等別人添油加醋,不如主動承認算了,反正這個地方除了斐嵐和梅家父子,其它人等都以為她是梅卿卿。

可是不等她說完,龍卓然就截口插道,“這個也不能怪唐公子,卿卿去年用藥嚇死的那個男子正是唐公子的胞兄,兄仇弟報,也算情理之中的事。”

長笑默然,嘴唇微張一半僵在那裡。

龍淺聞言,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看長笑,又看看龍卓然,臉色發白,問道,“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怎會?”龍卓然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把玩著桌子上的一個青瓷茶杯,淡淡道,“唐侍郎今天來向我告罪,說這個侄子一向跟其兄感情深厚,其兄死後精神有些異常,才會乍見卿卿後持兇發狂,請我看在他也是個可憐人的份上多多包涵,卿卿,你說呢?”

長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龍淺的臉越發慘白,幾近無色,他喃喃地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龍卓然見狀,滿意地眯眼笑笑,接著話鋒一轉,又是關切地對長笑說,“卿卿也不要過於憂心,這種情況以後不會再發生了,畢竟,唐侍郎這個官職可是令尊出錢出力弄來的,他得了好處,卻管不住家人,哪有這樣的好事?”

長笑倚著半高的矮櫃,雙手負在身後緊握成拳,她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開始就被人佔盡先機,他,妙招暗藏,一擊而中,而她,節節敗退,兵敗如山倒也。

所以,最後他可以用勝利者的姿勢,故作寬宏大量地笑著勸慰,“知道了事情原委,贏然以後且不可一意孤行帶卿卿出去了,你又不能隨時在她身邊,會給那些有心人士機會可趁,出了事情,這恩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畢竟是咱們家有錯在先,也怪不得別人伺機報復。”

而長笑卻只能苦笑,深深地,深深地苦笑,擺出一副卑微受教的表情,低垂著頭,不敢看龍淺此刻的神色。

腦海裡,彷彿跳出一張蒼白而俊秀的臉孔,正大受打擊幽幽地望著她。

往後幾天,長笑都安安靜靜地待在龍府。

唐適山事件再次告訴她——冒然出走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而她如果想要後半輩子安枕無憂,最好的做法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脫掉梅卿卿這個身份,離開金閌,在異國小鎮中隱居一段時間,等年紀大點,人長的變樣了再出來走動比較好。

龍淺一連幾日都不曾出現,據給長笑送三餐的丫鬟說,是被大龍派出去辦事了,但她心裡明白,這個朋友大約是失去了。

不能不說遺憾,不是沒有傷心,只是又能怎樣呢?

辛酥姑娘近日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變本加厲的把關切的眼神投了過來,可惜,長笑身邊沒有貼心丫鬟,害的她沒辦法指桑罵槐,長笑的需求又少,害的她諸多冷落措施都用空了,實在沒法子了,只得故技重施在長笑要喝的水、要吃的飯上下功夫,這次,沒有龍淺的插手,長笑的抗議被直接忽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實幾日後,長笑濃妝豔抹一番,自欺欺人的覺得變了樣後,厚著臉皮又來同泰客棧蹭飯了。

時隔多日,拜太昊陵廟會所賜,客棧裡有了不少人氣,當然,外地人居多,但比起以前,仍然可以用門可網雀來形容。

長笑剛進門,還未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