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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怎麼了?”藉著月光,他痴痴看著懷中秀麗的容顏。

她抱住他的脖子,停止哭泣,只是睜著水媚的大眼望著他,那眼裡有刻骨的思念、不甘、後悔和絕望。

像被盅惑般,他捧起她的細緻的臉,輕輕的吻上了夢中思念許久的唇。

初冬的深夜,微涼,有風吹的枝幹亂晃,滿院菊花微殘,仍有餘香不散。夜,很靜,靜的可以聽到那曖昧的低語和愉悅的嘆息。

龍府偏側的小院裡,龍卓然正靜靜的站在那裡,他的手緊緊的抓住半人高的花枝,似不經意,那滿枝嬌嫩的花瓣便紛紛而落。

風吹的他衣裾翩然,金色的劍蘭在如水的月色下偶爾一閃,便沒入了無邊的深夜裡。

賤人……他咬著牙低低念著,銳利的眸子裡掠過幾道深惡痛絕的目光,腳下狠狠一踢,三四個花盆應聲倒地,驚擾的枝上歇息的鳥鵲撲稜稜地飛走,他握緊拳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從屋內飛出一個白影,想要轉身立刻離開,卻發現自己雙腳生根似的站在地上不動,懊惱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他垂下眼瞼,低頭慢慢平息心中那股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這才若無其事的湮沒在黑暗之中。

龍淺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幾乎要從胸膛蹦出來。

他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抓著散亂的衣服,大口的喘息著,好險!要不是那不知從哪裡跑過來的夜貓驚醒了他,恐怕要犯大錯誤了。

他苦笑著,清冷的眉眼滿是柔情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她抱著被子不著一縷,烏黑的發散亂地披在身上,妖嬈的身子伏在被子上扭來扭去。

抱我……她呢喃地喊,阿斐……

他的心忽然冰涼,身體的熱度卻不斷攀升,鼻間有黏熱的液體滴到手臂,映著月光依稀可見紅色。

肌膚上還有她指尖劃過的餘溫,頸上還留著她激情啃咬的紅痕,睜開眼,滿床的妖豔誘惑,閉上眼,滿腦的旖旎風情。

跨下漲的發疼,身子微顫,慾望撞擊的他幾欲昏厥。好想要她,想的發瘋,想的心都疼了,好疼好疼。他咬著牙,閉上眼猛地將被子覆蓋到她身上,然後踉踉蹌蹌奔了出去。

二十

長笑翌日醒來,神清氣爽,她最後一個記憶便是自己醉了,之後發生的一概不記得。想想覺得龍卓然也不會放她出醜,反正丟的也是龍家的臉,於是,就不再執著醉後發生了什麼這種問題。

只是,這宿醉怎麼和別人說的不一樣呢?聽說宿醉都頭疼的,而她,這一覺醒來卻覺得異常舒心,彷彿心裡一塊沉甸甸的大石被除去,整個人輕鬆不少。

酒果真是個好東西,早知道一醉可以解千愁,她老早就喝了。

長笑笑眯眯地想。

自己動手打水,然後刷牙洗臉,用跟簪子隨手在鬆鬆綰了一個髮髻,然後往廚房奔去,這兩日,辛酥很忙,連帶給她送飯的丫頭也忙了起來,三餐老不按時,長笑臉皮厚,山不就我,我來就山,她乾脆一到吃飯時間就往前院跑。

剛到月牙形拱門處,忽然看到龍淺提了一個頗為精緻的小飯籃迎面走來。

“卿卿,早。”看到長笑,他停下來,羞澀的打著招呼。

長笑愣了一下,才問,“贏然,你怎麼過來了?”

龍淺回來好幾天了,她是知道的,也曾幻想著他會像往日一般過來找她,可這點微渺的希望之火卻因他的遲遲未出現而慢慢熄滅,所以乍見之下,心裡多少有點意外。

“我怎麼不能過來?”龍淺有些生氣,經過昨夜,他總覺得她和他之間不一樣了,偏偏,大早上她用這麼生疏的語氣和他說話,聽著讓人不舒服,於是,他冷冷道,“我過來看你醒了沒?順便把早餐帶過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長笑知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