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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反手用力一推,只聽咚地一聲,有重物撞到車壁,而後就匍匐在那裡一動不動。

半響,粗重的喘息聲方才止歇,龍卓然貓起腰,伸手去觸那一動不動的黑影,手剛伸及卻又如觸電般的彈開,他弓起腰,走至車外,坐車頭一語不發,風一吹,冷靜下來,便開始惱怒自己剛才的舉動,他黑著臉對暗處吩咐。“小三,等下回府你送三夫人回房,若她有什麼不規的舉動,別客氣,直接打暈就行。”

然後足尖輕點,幾個縱躍便閃身不見。

長笑的夢總是奇奇怪怪,她夢見長醉和阿斐成親,然後她衝上去叫著鬧著,說自己懷孕了。阿斐頭一扭,萬分鄙夷地看著她道,你也能生?誰的?她怔然,你的。

我的?可笑!我什麼時候跟你上過床?阿斐步步逼近。到是你妹妹,熱情的緊呢!對了,我不說想必你也知道,你可是從頭看到尾的,怎麼樣?後悔了是不是?他忽然晃動拳頭,雙目流出汩汩的血淚,然後,背景突變,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滿身是血的閔斐靜靜地看著她說,李長笑,我愛你,只是,有多愛便有多恨!

“不要……”她哭著拉他。“不要恨我,阿斐。”

“卿卿,你做噩夢了?快醒醒。”龍淺輕搖床上的女子。“我讓廚子煮了一碗醒酒湯,來喝點,喝一點頭就不疼了。”

不要。睡夢中的女子忽然揮手,咚的一下,碗被甩到了地上。

“卿卿,怎麼了?”龍淺嚇了一跳,他抓著床邊的被子,急急地問。

誰料,躺在床上的少女忽然撲簌撲簌的掉淚。“是我的錯……”她靜靜的落淚,皎潔的月光從窗子射進來,那張秀顏上滿是驚慌失措和哀傷。

“不是。”龍淺急的滿頭大汗,卻不知道怎麼安慰,笨拙的隔著被子伸手抱住她,輕輕地拍打。“不怕不怕,我在這裡呵!”他悄悄地說,忽然又像想到什麼,對著她羞澀的傻笑。

就一晚,就一晚也好,他想抱著她,想對她說他想了很久的話。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山上,還是更早,已經記不住清楚了,腦子裡滿是她,那個時候以為是討厭,所以他冷眼以對,再然後,得知她要跟別人遠走高飛,忽然心裡一疼,他以為自己是為大哥難過,再到後來,看別人欺負她挺身而出,他想這是自己的良心在作祟,直到,被大哥派出去幾天,不見她之後,日夜思念,忽然明白,所有的這一切,不過是他貪看她的笑顏——脆弱的,迷惘的,溫婉的,嬌豔的,俏皮的,冷靜的,失措的。

忽然很想很想看到她,所以,他事沒辦好就早早的溜回,可是,回來了卻不敢找她。

她的身份是他永遠的痛,即使不願承認,但,她是他的大嫂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眼裡從來沒有他。

她喜歡她的師傅!那個相貌平凡卻神色睥睨的男人,從第二次見面他便得知。

心,痛的麻木,他吸口氣,明亮的眸子裡是越來越寂寞的微笑。

無妨,就算她不愛他,就算她的心裡沒有他,無妨,他要求一向很低,只想永遠保護她,就在她身後——默默的看著就好。

再緊抱一下,輕輕將氣息平穩的她放到床上,欲低頭收拾被她打翻的碎片。誰料,他剛一放手,她卻忽然睜開眼睛,低底地笑,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媚惑。

“是不是給了你,你便不會離開我?”她問,笑容裡有種說不出的寂寥和恐慌。

龍淺呆了一呆,不知道說什麼,正為難,就見她又閉上了眼睛,他放下心,還未轉臉,便見一條長長的手臂圈了過來,緊接著,柔軟的身子也掛了上來。

微涼的指尖在光滑的面板上劃出道道火花,他倒抽一口冷氣,快速把那雙手從伸上扒開,認真地問。“卿卿,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