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荼毒。”

清瀾握著靜貞的手安撫一二，隨即笑道：“你可莫要再惹小白動怒了。”

沉舟聞言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這可得看師父還想吃叫化雞不。”

“我說，”原本打算與清瀾話別，卻怎麼也找不到說話空隙的清維哭笑不得地擺擺手，“我好歹也是清瀾的哥哥，會把她怎麼樣麼？”

靜貞和沉舟對視一眼，而後兩人不甘不願地側身讓了一個空位給清維。

清瀾看著面前這位在族中就不甚熟悉的堂兄：“五哥，可是二姐她……”

清維衝著領隊的十名金丹期修士點了點頭，對清瀾道：“七妹也曉得虛霞秘境的兇險，但六爺爺已經發話，門中久未突破的元嬰修士和化神修士都在為秘境之行做準備，二姐無暇分｜身，只能派我送你一程。”

清瀾臉上的笑意變淡，眼底也露出真切的關懷：“清瀾此行並無大難，倒是二姐和大哥……還望五哥為清瀾帶一句保重！”

清維聞言便扯過身邊的清源，“六弟，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清瀾奇道：“六哥怎麼……”

清維扯了扯嘴角：“煉氣和築基弟子走了大半，元嬰和化神修士也紛紛閉關，我一個金丹期還留在宗門幹嘛。所幸這幾年也修煉到了瓶頸，正好請求掌門為我選一處遊歷的星球。”

清瀾不由悵然，他們這群前往瓊華教化的低階弟子還好說，不過一二十年就可功成身退回返宗門，但清維和清瑜等人卻不一樣。

虛霞秘境但凡被迫開啟通道，什麼時候結束歷練完全由秘境中生出的微弱靈智決定。曾經宗門典籍有記載，虛霞秘境從關閉開開啟，最長是兩萬三千年，最短也有兩百年……至於清維，他是時候到了外出尋找結嬰機緣，少不得也要幾百年的時光。

如此一來，偌大的宗門，竟然有種空遼冷寂的感覺。

而且清瀾也感覺到，自從瓊華一事發生後，宗門低階弟子有的也受其影響心緒不寧，或許這才是宗門派遣他們外出的最主要原因吧。

船頭甲板上忽然傳來隆隆的響聲，十名帶隊的金丹期修士之一浮在上空，高聲道：“無關人等速速下船！”

“船要開了。”清瀾回身望了望，對著還不願意離開的靜貞和沉舟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靜貞兩人同時一塞，或許清瀾還不知道，她平時微笑的樣子，總會帶著一種略帶靦腆的溫柔暖意，讓人不忍拒絕，何況是靜貞和沉舟，於是兩人只有乖乖下船了。

清瀾衝著兩人背影揮手的同時，遠遠瞥了幾乎看不到的清濛山方向，但她知曉，祖父此刻定然站在她平日裡練劍的懸崖邊，親眼看著自己的孫女修行以來的第一次遊歷。每每想到這裡，清瀾便會充滿勇氣與信心。

巨船首先會穿過五靈學宮的護山大陣，船身上刻畫了不知多少防護與時空陣法，確保船內弟子安全，但因船上中弟子修為過低，他們還是被一一勸告離開甲板處，回到各自船艙內。

清瀾與洛瑾恪等是同一個小隊的，船艙的房間也相隔不遠，並肩而行時，清瀾瞥見與她擦身而過的一名弟子的側臉，竟怔住一般愣在原地。

洛瑾恪關懷道：“清瀾，怎麼了？”

清瀾如夢方醒，有些困惑地回神看了看，隨即搖搖頭：“許是我的錯覺。”

方才那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魚瑜調笑道：“莫不是捨不得離開了？”

洛瑾恪道：“清瀾本來就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小的小妹妹。”

兩人一唱一和，清瀾很快就將之前的那一絲異樣拋諸腦後。

幾人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見聽不到什麼，習染又繼續離開的步伐，他面色沉靜，對一切事物置若罔聞。

微風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