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清瀾卻由衷的感到親切,她漫步上前,咳嗽幾聲道:“虛華師伯!”
“嗯?誰在喊老子頭我啊?”虛華斜靠在門邊,左眼半眯著,右眼還是懶散地閉目養神,明明是平常的舉動在他做起來卻異常的讓人火大。
清瀾知他還未完全清醒,忍著笑意道:“是我,清瀾。”
虛華將醒未醒的嘟囔一聲“我管你是誰”,翻了個身就要陷入睡眠。突然,他的耳尖一顫,以十分不符合他身形的敏捷動作跳了起來——“哈?清瀾!”
清瀾含笑行禮:“清瀾見過虛華師伯!”
看著面前的妙齡少女,虛華張大了嘴,一臉不信任地直直瞪著清瀾看。
清瀾也沒有生氣,笑盈盈的站在原地,任由虛華上下打量。
終於從對方散發的熟悉的氣息和腰間季留真特製的木劍,確認清瀾身份的虛華馬上轉變態度,他樂呵呵地上前幾步,“你這丫頭,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清瀾笑眯眯道:“全賴師伯指點有方啊!”她指的是當年虛華讓她入藏經閣尋找秘籍一事。
虛華嗔怪道:“就知道說好話哄你師伯!”不過從他得意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這話虛華還是很受用的。
“聽說你和虛夷師弟回季氏本家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清瀾道:“三天前,一直尋思著要來看望師伯。”這是真話,虛華是她這十幾年以來,見過的性格最鮮明的長輩,她也對這位總是樂呵呵偶爾還會捉弄小輩的老頭子,抱有十足的好感。
虛華滿意地摸摸清瀾的頭,之後又有些惆悵的嘆道:“長大了,就不好摸你的腦袋了!”
“師伯!”清瀾哭笑不得。
虛華咂舌:“不逗你了。說說看,什麼事情讓你捨棄虛夷師弟那個木頭疙瘩,大晚上來找你師伯求助?”
清瀾抿唇輕笑:“果然瞞不了師伯慧眼。”
虛華索性盤腿坐下,半閉著眼道:“我的眼睛可精著呢!”
清瀾順勢跪坐在虛華身邊,側著頭,有些忐忑道:“師伯可知……上古巫族的語言。”
虛華放鬆的身子一頓,清瀾甚至能夠感覺有一瞬他的手臂是緊繃著的。
“……扶瑤出事了?”他的聲音低沉,區別於平時嬉皮笑臉的老頑童模樣,竟有一種使人信任的魅力。
清瀾微微低頭,雙手握緊放在膝蓋上,聲音幾不可聞:“扶瑤已經,失蹤三天了。”
虛華的臉一般隱在陰影中,模模糊糊,看不分明。
“怪不得你不找虛夷師弟幫忙,估計他也在避著你吧。”
清瀾渾身一顫,眼圈漸漸變紅,她有些無助道:“師伯,扶瑤她……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嚴重到掌門連池避而不談,祖父季留真避而不見,就連一向不過問宗門事物的虛華,僅僅聽說隻言片語便了然於胸……
“傻丫頭!”虛華看不過她清虛低落的樣子,一掌拍在她的肩上,“聽師伯說,這件事情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他的語調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清瀾,你承受不了扶瑤的真相,那會毀了你以後的修為和心境!”
清瀾沉默片刻,隨即,她堅定地搖頭。
“師伯,扶瑤是我的同伴。如果我眼睜睜坐視她一個面對未來的不幸,那麼我一生都會良心不安的!”
虛華撓頭,哼唧幾聲道:“你這丫頭,和虛夷師弟一樣固執!”
清瀾懇切地看著他:“師伯!”
虛華避開清瀾的眼神,他歪頭靠在門邊,吐出四個字:“護山大陣。”
清瀾大喜,“謝謝師伯!”
她匆匆忙忙地朝白日去過的護山大陣飛去,徒留下虛華鬱悶地翻來覆去睡不著:“虛夷師弟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