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皇上要給他指婚,皇后,太后,無一不是整日想將各色各樣的女子塞進他的王府。
可時至今日,他的府中愣是清冷的如同佛寺後院。
京中甚至都有傳言,說他可能有怪癖,也說他身有頑疾,更有甚者,說他喜歡男子,因為不容於世,所以才清空後院,不讓人靠近。
可天知道,他不喜人靠近的理由,不過是因為他有潔癖,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只會讓他厭惡。
長這麼大,木香是唯一一個,除了他母妃之外,不讓他心生反感的女子。
雖然赫連晟不太明白這樣的感情,是好感,還是喜歡。
不懂不要緊,至少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手,現在不能,以後能不能,還有待時間的考證。
鍋裡的餅子已經熟了一面,木香冷下臉,轉身掀開鍋蓋,拿著鍋鏟,將餅子翻了個面。
她很討厭別人看輕自己,而剛剛赫連晟的話,等同於看輕了她。
想到此處,木香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們既然急著趕路,那便趕快走吧,我給你們裝些乾糧,帶著路上吃。”
灶臺邊上放著一個大竹扁,上面蓋著白紗布,掀開之後,裡面盡是炕的表皮微黃的貼餅子,還是熱的,也就剛出鍋不久。
赫連晟雙手負在身後,定定的看她一眼,“嗯,等我回來。”還是這句話,對於不善言詞赫連公子來說,這卻是他心底最想說的話。
說話跟手藝一樣,在精不在多,只要講到點子上就成了。
木香裝了二十幾個餅子,用布包上,遞給吳青,“拿著吧,你們路上吃。”
吳青臉色有些沉重,接過布包,猶豫的看了主子一眼。
“走吧!”赫連晟率先走了出去。
何安緊跟在後,吳青走在最後,在經過木香身邊時,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主子的決定,他無法違抗。
木朗送他們出了門,赫連晟臨走時,認真的叮囑他,每天的練習,等他回來,是要檢查的。彩雲也被他拎著叮囑了幾句。包插夜裡插好門,陌生人敲門,不要開。
有異常情況,要大聲呼救。他留下的人,全都隱在離木家不遠的地方此時的赫連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過了。
姐夫一詞,雖然沒表明了說,可是意思,再明顯不過。
村子裡人多眼雜,他們直接上了山,從山的另一邊繞道,去了烏鎮。
路上,吳青隱忍下心裡的疑惑,神色凝重的跟赫連晟彙報情況,“主子,他來了,就在烏鎮!”
赫連晟站在山頂的大石之上,山腳下便是玉河村,而他站在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木家的大門。他是習武之人,眼力比尋常人更好。
所以他能看見木香挎著菜籃子,去了菜園。她身上穿著最普通的農家女的衣服,淡藍色碎花小棉襖,腰下是單薄的同色碎小裙,裙襬只到膝蓋之下。裙子裡面配著一條深色粗布長褲。
最平凡,最常見的打扮,可她底子好,面容俏麗漂亮,一雙眼兒比夜空中的星辰還要亮。
腰身細長,細到他只需一隻手就可以攬住,卻如春柳般堅韌,再重的負擔似乎也壓不垮。
赫連晟驚奇的發現,才走了這麼一會,他便該死的想念,連吳青說的話都未曾聽到。
吳青見主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山下,只得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赫連晟濃眉輕蹙,“你守了三天,就得了這個訊息?”
“屬下無能,安平侯爺帶了十個人,這十個人,不尋常,屬下本來是想探聽,卻不曾想到,一入烏鎮,便被安平侯爺的人跟上了,是屬下愚鈍,請殿下責罰,”吳青單膝跪地,自甘受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