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幾個,安排到一張靠前的石桌前,然後揮了揮手。
兩三名美麗的阿拉伯女郎端著大杯的麥香爾酒走了過來,更有一名強壯的阿拉伯小夥奉上了一大盤鮮美的祟肉,片片烤得焦黃而酥脆。
“薩拉丁,我地朋友。好久不見,讓我們來乾一杯。哈桑,遠來的客人,一起來痛飲麥香爾酒吧。”熱情的納賽爾店主率先端起酒杯。一臉的慷慨激昂狀。
“讚美真主。”大鬍子幾個可不客氣,端起酒杯就是一陣痛飲。
歐陽軒也舉起酒杯,將大杯地麥香爾酒滾滾倒進咽喉。
酒水滑過咽喉,一股火熱的濃烈頓時將歐陽軒的胸膛點燃,眼睛都有點紅了。
“好酒,夠勁!”歐陽軒笑著豎了豎拇指。
“那是,這麥香爾酒可是我納賽爾家幾百年來密不外傳的家釀,在佩特拉,絕對是這個。”納賽爾店主自豪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我相信。”歐陽軒笑著舉杯:“來,朋友們。我們再喝。”
“讚美真主。”眾人又是一陣痛飲。
等酒杯稍一放下,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經是紅紅的,奔騰的酒勁噌噌上竄。
“來。來,來,吃點鮮嫩的小祟羔肉。”大鬍子一邊說著,那手就伸出去。
眾人抓起祟肉片,一頓大嚼。頓時是滿嘴留油,精爽而豪邁。
歐陽軒看得直流口水,也顧不得斯文。抓起幾片祟肉就是一陣猛嚼,直吃得滿嘴生香、齒頰流油。
一個字,爽!
正歡樂間,忽然身邊猛地騷動起來,男人們不停地吃著口哨,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
歐陽軒一愣,轉過頭,便見舞臺那幾個美豔的吉普賽女郎正從臺上一邊跳著一邊走將下來,將四射的豔光更近地灑落在觀眾中。
男人都是色鬼。這話一點不假。歐陽軒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哈……”納賽爾店主也笑了:“不知道今晚誰會走運呢?”
“希望是我吧。”大鬍子薩拉丁眼睛放光,貪婪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吉普賽女郎。
“嗯,什麼意思?”歐陽軒不解。
“我的朋友,這是我們這地規矩。這幾位美麗的姑娘將會選擇一位幸運兒和她們共度良宵,當然,是要付錢的。”納賽爾店主笑嘻嘻地道。
歐陽軒恍然大悟,怪不得觀眾們這般狂化,怪不得大鬍子薩拉丁這麼貪婪。
見歐陽軒失笑,納賽爾鼓動道:“我的朋友,這麼美麗、性感的姑娘你不動心嗎?快站起來,唱一首動聽地情歌,也許你就是幸運兒。”
歐陽軒嚇了一跳,忙道:“免了,我們中國人,不太好這個。”
忽地,歐陽軒想起了皇甫益玲,又想起了心兒,不禁嘆了口氣:本來,心兒是想來的,可是,爸媽不讓她跟著我瞎跑,唉,鬱悶。
“唉,中國人——”納賽爾店主和大鬍子薩拉丁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似乎對中國人的保守很是有意見。
就在這時,觀眾席中地聲音更大了,卻是那幾個美豔的吉普賽女郎已經邊走邊跳地進了觀眾席中間。
無數被酒精和色慾刺激得血壓飈升的男們叫的聲音更大了,有的唱著阿拉伯情歌、有的唱著西方情歌,有的做英雄狀,有的做孔武有力狀,無不想搏得佳人的景睞,共度良宵。
但是,這幾個吉普賽女郎彷彿是像穿花地蝴蝶一般,一邊跳著歡快的熱舞,一邊嬌笑著躲避著不規矩男人們的鹹豬手,在一片失望的目光中,化為一片香風而去,不沾一點雲彩。
“該死——為什麼不是我——”頓時,一片痛苦的抱怨聲響起。
歐陽軒正笑著,忽地,大鬍子薩拉丁激動起來:“看,看,我的朋友們,美麗的姑娘衝咱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