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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幼小的陳赫嘉就坐在他面前哭,哭得無聲又用力,譚永輝夜裡睡都睡不好,一閉眼,陳赫嘉落淚的樣子就浮現在眼前,譚永輝回憶,除了兩人第一次的□□陳赫嘉哭到岔氣外,他好像沒有再哭過。

那麼,再見到自己的生母時,陳赫嘉會哭嗎?他哭了嗎?

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與張家周旋?

譚永輝不敢再想。

……

「譚總,這些新聞……您看?」

見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擰著眉頭久久不言語,公關部負責人不由出聲提醒:「若再任輿論發酵下去,還不知公司會被——」

「撤掉。」

話還未完,譚永輝就冷著聲吩咐,手機「啪」的一聲被他倒扣在桌面,彰顯著主人此刻的不耐心情。

負責人不敢多言,微點了頭就準備離開。

「等等。」

臨了,譚永輝又叫住他:「與陳赫嘉相關的任何新聞,全部都撤掉,不管花多少錢,誰都不能嚼他的舌根。」

「這……」

負責人有些為難,「陳先生目前正是媒體大肆報導的物件,若要撤掉……」

「你是聽不懂嗎!」

譚永輝抬眸,語氣裡隱隱帶了幾分怒氣:「我叫你,撤掉。」

「好的。」

眼見譚總要發火,負責人有苦難言,卻也只能先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人一走,譚永輝也站了起來,他焦躁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就這樣來回踱步了約十分鐘,又返身至辦公桌前摁了秘書內線。

「易信呢?我怎麼還沒看見他人?」

自譚斌華回來後,這總經理辦公室外面的秘書們都已經被遣散了個乾淨,譚董的助理代替了原本陳赫嘉的位置主持大局,此時聽到電話裡譚永輝的暴躁語氣,這位助理眉頭都不皺,溫聲道:

「易經理剛剛提交了辭呈,譚董已經允了,他現在應該正在收拾物品。」

「什麼?」

譚永輝聲音頓時高了一度,「我不是讓你叫他過來嗎?怎麼能讓他辭職?」

助理不疾不徐:「您可以過問譚董。」

譚永輝氣到想摔電話,立刻拿了外套就往樓下走。

他一到人事部,正圍攏著易通道別的人群一下子散開,譚永輝目不斜視地朝易信走過去。

「你是不是知道赫嘉在哪裡?」

易信的動作一頓,「譚總,這個問題,您每天都要問我一次。那麼,我今天的答案也和以往一樣,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譚永輝的語氣斬釘截鐵:「你辭職,就是打算去找他。」

「不是。」

將自己最後一件物品放進箱子,易信終於轉頭與譚永輝對視,譚永輝的身高過高,易信不得不昂著脖子,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我想,這一次,赫嘉是想徹底擺脫所有的過去,所以,他連我都不要了。」

「我辭職,是因為要和男朋友去瑞士,但如果未來有一天,你真的還能找到他,我希望你會真的待他好。」

「譚永輝。」

不再稱呼這個男人為譚總,易信站得筆直,「這是我作為赫嘉的朋友,能對你說的最後一番話。」

譚永輝一時間,啞口無言。

或許,他真的徹底失去這個叫做陳赫嘉的人了。

……

今年香港的冬彷彿格外漫長,又格外的冷。

隨著時間過去,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名字為陳赫嘉的男人開始徹底在港媒的文字中銷聲匿跡。

他的照片、採訪,所有相關的影片統統不再存在,而一時大熱的張家秘辛也被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