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了,硬著頭皮說道:“沒有,兩個小姑娘很乖,她們師母和我大舅哥都很喜歡她們。只是出了點意外,當然您放心,兩個孩子很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池太太的心在聽到‘意外’兩個字時提起來,在聽到‘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又放下去。她疑惑的開口問:“顧老師,您仔細說說。我這把歲數了,也不至於一點事情就就接受不了。”
顧維民遞過去方南雪的賣身契,說道:“先前我朋友家,就是薛問書他們家裡舉辦宴會,讓兩個孩子過去玩兒。薛問書的叔叔,也就是薛問禮的父親覺得這兩個孩子挺好,就給引薦了自己的東家。那邊覺得兩個孩子不錯,願意資助兩個孩子讀大學的費用,但是要求兩個孩子去國外。”
池太太接過來那一張紙張看著,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方南雪去國外讀書徐家負擔費用並五年之期,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到回過神,意識到了這不是玩笑,表情有了些變化:“顧老師,這件事我不同意。阿月是我的女兒,阿雪雖然不是我的女兒,但是從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最近這一年多又在我面前朝夕相處,我如何能同意她們遠走萬里之外。”
顧維民欲要勸解,池太太已經再次開口:“顧老師,我一向敬重你是小女的老師,對她悉心教導,讓她長進頗多。只是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您也不必再勸。周伯,送客。”
顧、王二人有些尷尬的離去。
周伯已經過來客氣的說道:“顧先生、王先生,二位請吧。”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池太太舉著那張契書,問道:“這是誰的主意?”
池淨月有些慌張的跪下:“母親,是我,是我想……”
話音未落,方南雪在池淨月身邊跪下,說道:“池伯母,是我的主意。阿月知道的時候我已經簽好了。”
池太太強壓著怒意:“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方南雪抬頭看著池太太,正色道:“我知道,簽了它,有人資助我們讀大學,學業完成之後,我要給徐家工作。”
池太太:“你知道國外留學一年要多少錢嗎?你知道這些錢要多久才能掙到嗎?你知道人家會讓你去做些什麼嗎?你就敢籤。”
方南雪冷靜的回答:“我知道。但是我是深思熟慮後才簽字的。池伯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想去試試。”
池太太還在壓制自己的怒氣:“年輕人想出去闖蕩我知道。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去這麼遠的地方到底有多辛苦,我是不會同意的。你也休想攛掇著我的阿月忤逆我。”
方南雪據理力爭:“池伯母,我不是帶阿月去做什麼壞事,我只是想讓她多讀幾年書。我想讓她畢業以後能夠自己工作賺錢,我只是想讓她有更多的自主權。”
池太太喝道:“夠了。你不必再說了。我好心好意留你,讓你和我的女兒一起讀書,日常吃穿用度我從不曾讓你和我的女兒有一絲的不同,誰知道到頭來你的心野了,竟然攛掇我女兒和你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們的讀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不想著好好過日子,竟然想著這些。”
大力遠遠的聽著,見到小姐和方姑娘下跪,覺得不對勁兒,趕緊的去尋了周伯回來,讓去勸勸。
池太太站起身看著方南雪,胸口起伏的厲害,眼神裡滿是憤怒:“方南雪,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你是鐵了心的要去讀美國讀書嗎?你若是一定要去,以後你就不要再踏入我池家半步,你若是不去,以後我仍然當你和阿雪一樣對待。”
池淨月看著盛怒的母親,想要勸解,被池太太攔住:“池淨月,你若是敢和她一起走,以後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來人,把小姐給我帶回房間關起來。”
周伯剛好走到門口,就聽見池太太的怒喝,他心底一驚,趕忙進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