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的,場主,您這匹棗騮沒毛病。”
清瘦老人兩眼微睜,訝然說道:“那它好好的怎麼會不吃不喝,脾氣那麼暴燥,連我都不讓近呢?”
賴大爺微微一笑,轉身走出馬廄,壯子也跟了出來,賴大爺到了清瘦老人面前,一抬眼,笑問道:“場主,您這匹棗騮配過沒有。”
清瘦老人道:“還沒有,這匹馬是異種,不容易找到合適的牝馬,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匹,卻又讓一位朋友騎走了。”
頓了頓,接問道:“羅老哥的意思是說毛病出在這兒。”
賴大爺點頭笑道:“場主,毛病就在這兒了,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您那位朋友把那匹牝馬騎走,別看它是畜生,通靈的畜生跟人一樣,它害了相思病了。”
清瘦老人失笑說道:“羅老哥真會說笑。”
賴大爺正色說道:“場主,這不是說笑,是實話。”
清瘦老人斂去笑容,道:“那麼,以羅老哥看該怎麼辦?”
賴大爺道:“場主知道,這心病還須心藥醫,別的一點辦法沒有……”
清瘦老人道:“既然這樣,那我只好找匹牝馬給它配一配了。”
賴大爺道:“您這牧場裡頭自然是牝馬很多,怕的是隨便找一匹恐怕不行。”
清瘦老人眉鋒一皺道:“羅老哥的意思是說,非得把那匹找回來不行麼?”
賴大爺道:“恐怕不行,我說過通靈的畜生跟人一樣,它也不會隨便亂配的,不過您可以在牧場裡找匹牝馬試試看,行了最好,真要不行只有把那一匹找回來了。”
清瘦老人皺著眉點頭說道:“說得是,也只有這樣了……”
回身擺手,道:“柳青,你去叫他們選匹牝馬來。”
四名大漢中,那稍為白淨一點的一名應聲而去。
沒多大工夫,柳青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名壯漢,手裡牽著一匹通身漆黑髮亮的高頭駿馬。
柳青近前一哈腰,道:“您看看合意不合意。”
清瘦老人剛把一雙眼打量上那匹黑馬,那匹黑馬一聲長嘶,驚慌地往後便退,像是看見了什麼。
那壯漢嚇了一跳,死拉活扯地才好不容易拉住那匹黑馬。
也許是黑馬的這聲長嘶,馬廄裡那匹棗騮有了動靜,擺擺頭,踢踢腿,不穩地翻身站了起來。
這一站不要緊,那匹黑馬又一聲長嘶,又驚慌地往後直退。
這一回那壯漢硬是拉不住它,還是秦天樣過去伸手幫忙,一把扣住那匹黑馬的轡頭才把它制住。
賴大爺嘆道:“看來您這匹棗騮的確不凡,別的牲口都怕它。”
清瘦老人難掩心中高興,一擺手,喝道:“去兩個幫個忙把它推進去。”
鐵雲、柳青走了過去,秦天樣跟那壯漢在前頭拉,鐵雲跟柳青在後頭推,好不容易總算把那匹馬弄到了馬廄門口。
可是到了馬廄門口,那匹黑馬說什麼也不肯再往裡走了,一直踢彈嘶叫,任憑那四個死拉活推,就是沒辦法動它半步。
清瘦老人雙眉一揚,道:“穆桐、李化,你兩個……”
“別,場主。”賴大爺一招手,道:“讓壯子幫個忙去……”
轉過頭去道:“小子,別瞧著不過去,伸把手去。”
壯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了過去道:“麻煩那位把門開開。”
那壯漢騰出一隻手拉開了門。
壯子回頭過去,衝鐵雲跟柳青道:“二位請讓讓。”
鐵雲跟柳青疑惑地望了望壯子,然後收手退向一旁,那意思似乎是說我兩個都不行,你小子行了。
壯子沒理會,伸兩手按在馬後,突然一聲輕喝:“放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