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魏天祀臨離開時,得了凰盟聯絡暗號和何不予的所在位置,以為後顧無憂,立即便想過河拆橋對她下手,被她淡淡一句。“我的組織每一地的暗號都不同,你去了一地,才能得到下一地的暗號,在最後一地,你才能得到何不予的聯絡方式”,逼的只好悻悻擺手,裝作理衣袖,刷的一下將指縫裡夾的東西插了回去。
然後居然還能面不改色提醒她不要忘記協議,言辭諄諄,形容和雅,又極其親切的增了北魏出產的外傷名藥“碧翄丸”給她,秦長歌毫不客氣笑納,絲毫不擔心他還敢玩花樣。
因為魏天祀就是哪種人——你很危險,我一定要殺你——啊?我殺不了你?——那我就不殺——既然不殺,那就先用著——用完了——還是要殺。
無恥到這個地步,有坦然到了這個地步。
這對兄弟,也算奇葩啊……
吁了口氣,秦長歌有點無奈的想,順手幫了人家一個好大的忙卻得不到獎賞的感覺,真的好虧本好不爽……
一轉頭,卻見蕭包子將一本書攤在石頭上,自己在石頭前倒立而起,露出開襠褲和半截吃得圓滾滾的白肚皮。
偏偏頭,秦長歌好奇的問兒子:“公子爺,你這是在幹嘛呢?”
包子漲得滿臉通紅,掙扎著吃吃答:“……練功……什麼破功……累死我了……”
秦長歌漫步過去,探頭一瞧,書上是有個倒立的人形,只是怎麼瞧怎麼怪異,秦長歌將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才發現原來那不是倒立人形,而是站立原地雙手上舉的姿勢,至於為什麼看起來是倒立——蕭包子把書拿反了。
望天,悲憤,秦長歌先為將來的西梁百姓默哀了三分鐘,才一伸手,啪的一下子狠狠彈了彈包子的可比豆腐的嫩屁股。
“擺什麼蛤蟆功造型,你以為你是歐陽鋒啊?”
一行人回棺材店,秦長歌忽然想起今日怎麼沒看見素玄那個跟屁蟲,忍不住問起,祈繁笑著搖搖頭,道:“那個丫頭啊。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大約是素幫主對她不假辭色,受挫折了吧,您也知道,這段日子,素幫主都快被她纏瘋了,真沒見過女孩子這樣的。”
“莫名其妙不見了?”秦長歌想了想,一笑,“水靈徊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她那性子,本就和一般樣在深閨的千金小姐不同,對了,你下次碰見熾焰中人,提醒一下,對這位水小公子不要隨意洩露身份,水家名聲太大,她身份洩露了萬一招惹了麻煩,又是咱們的不是,熾焰隨不懼水家威勢,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素幫主近期還不在。”
祈繁點頭,楚非歡突然指了指南方,秦長歌笑笑,又道:“是,我知道……也提醒他們注意防備著,他們是習慣了水小公子在總壇竄來竄去,素玄又是個心底光明的,卻是忘記了南閩也算敵國,若是那大嘴巴的丫頭看見了什麼不妥的,傳到水鏡塵耳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祈繁笑道:“我以為我算細數的,不想還是不能比,是啊,習慣那丫頭竄來竄去,可不成。”
祈繁應了,蕭包子卻咬著手指翻白眼,“我也要去。”
“你去幹嘛,”秦長歌拉開他的手,“警告你,下次再看見你咬爪子,要一次扣一次零食——廟裡全是光頭,無趣得很,還不許亂竄亂講話,和你的氣質不符。”
“我氣質多變,人見人愛,”蕭包子被每日的睡前一故事早就薰陶成了半個妖孽,“光頭們更應該早點見識公子爺的風采。”
他諂媚的尋求支援,“乾爹,你說是不是?”
秦長歌一怔,轉目看見楚非歡臉上微微泛了淡紅,心知這小白又胡亂搞事,但也不願非歡尷尬,神色如常的笑道:“好了,又多了個護身符,你倒精明,分分鐘的工夫,師傅也有了,乾爹也有了,公子爺現在護駕的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