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姆似乎知道菲曼望王的想法，用目光熄滅了國王的憤怒。

當整個儀式結束了，當所有埃蒂斯族人都離開了，當第一層就剩下兩個家族的最高領導人時，像個牽線木偶一樣的菲曼王才開口說道；“我已經滿足了你的虛榮心，你還想怎麼樣？”

“尊敬的國王，我並不是有心要挑戰您的尊嚴。我要求您來第一層，是有必不得已的理由。”奧爾姆躬身說道。他決定和菲曼王攤牌，沒有國王的支援，想讓全體莫瑞亞人避開即將發生的災難是不太可能的。

“想讓我停止對埃蒂斯的戰爭？”除了懼怕戰爭，菲曼王實在想不出其他可以讓奧爾姆對自己如此謙恭的理由。想到這裡，國王的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把您的自以為是收起來吧。親愛的國王，您的統治也許就要結束了。”

“你想把我怎麼樣？”菲曼王警覺地問。

“不是我，是我們的世界。現在，請您聽我把話說完。我們的世界已經不再堅固，我們的王國即將不復存在。”

“……”國王對奧爾姆的話嗤之以鼻。

“我讓您親自來到第一層就是為了讓您親眼看看證據。”說完，他走向河岸：“看看露出河岸的石頭，如此的圓滑，顏色和離岸邊稍遠一點的石頭完全不同，那是因為地下河的水位在下降，這些石頭是剛剛從河水中露出來的。河水下降的原因是，河床下面的岩層鬆動，出現了縫隙，暗河的河水流進了像發泡蘑菇一樣的層面裡去了。所以，我們的世界開始下沉、開始傾斜。不過這只是開始，因為發泡蘑菇是無法承受整個莫瑞亞的重量，所以我們的世界最終將會坍塌。”

“你在危言聳聽！”當國王聽完奧爾姆的陳述後，冷笑著說到：“難道偉大的埃蒂斯族長就想出了這麼個愚蠢的辦法，讓我收回*你們的命令？”

“聽聽牆壁裡傳出的岩石的摩擦聲，已經越來越急迫，越來越響亮了。它們正在碎裂！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國王陛下。”說完，奧爾姆單膝跪地，低頭表示謙恭順從：“我們必須馬上行動了。”

“胡說！胡說！奧爾姆，你一定是瘋了，瘋了！我們偉大的王國存在了百萬年，還將永遠的存在下去。”菲曼王叫喊著，狂笑著，彷彿是承受不了事實，崩潰了。

突然，一個身影從旋梯的黑暗中閃出，一拳擊中菲曼王的頭部，並且扶住了癱軟下來的國王。

“他再這樣叫下去，衛隊就要衝過來了。”是盧瑟。

奧爾姆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他是那麼的沉著冷靜，目光堅定，彷彿已經計劃好了所有的事情。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終於知道所有疑惑的答案了，我們還有多長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有什麼備選方案嗎？”盧瑟一針見血，沒有驚慌失措，沒有拖泥帶水。

奧爾姆不能相信眼前這個犀利、果敢、能夠把握大局的小夥子就和自己女兒瘋起來就沒有邊際的親王世子。

“方案，只有一個，離開這裡，回到地面上。時間上，隨時都有可能，安全時間不會超過五天。”

……

本來要和國王討論的問題，成了和新一代生力軍的對話。

看著盧瑟的心思縝密，殺伐決斷，奧爾姆笑了，也許莫瑞亞的希望出現了。

第十四節　崩潰

當菲曼王醒來時，劇烈的頭疼和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迷惘讓他無所適從。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前前後後，他搖搖頭，不能確定那是真實的，還是自己做的夢。

“尊敬的國王陛下，您的子民司克特&amp；#8226；愛沙給您問安了。”宰相已經站在了國王眼前。

“我是怎麼回來的？”

“盧瑟世子送您回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