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發,楊猛還缺了一道朝廷的聖旨。
算算時間,昭覺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該傳到了打箭爐,後面這段時間,就是各方蓄勢待發的時間了。
楊猛要等朝廷的聖旨,同樣朵康土司要想報復,也得有時間厲兵秣馬,再有一個月也要過年了,這個年關楊猛看來要在川西獨自過了。
老爺子那邊不能孤單,老大即使有再大的事情,這段時間也得回昆明,魏芷晴也是一樣,魏五的年歲漸大,雖說魏芷晴這個魏家小囡已經出嫁,但親情是怎麼也割捨不掉的,這次讓魏芷晴回孃家過年,雖說不怎麼合規矩,但也是楊猛對魏五的優待。
朝廷的意思楊猛大概能猜得到,但朝廷的軍餉怎麼出,楊猛就猜不到了,等待朝廷旨意的這段時間,不僅是朵康厲兵秣馬的時間,也是楊猛安定川西三角地的時間。
眼高於頂的寧遠府現在也巴巴的來了昭覺,但這位府臺大人,在昭覺的地位卻有些尷尬,昭覺政事,楊猛不點頭就不能執行,寧遠府也得了川督琦善的指點,知道坐鎮昭覺的楊老三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雖說心裡有氣,但這事兒只能忍下了。
打發走了大哥楊勇和魏芷晴一行人,楊猛沒幹別的,只是督促著韋駝子。抓緊訓練那三萬礦丁。現在昭覺一地。不僅有三萬礦丁,無數民團,還有楊家新軍兩千,滇西新軍五千,三萬七千可戰之兵,對於守住昭覺,楊猛信心十足。
三萬礦丁要想成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但要有些殺傷力就簡單了。一個槍頭,一根硬木杆,這三萬礦丁也足以和四川綠營,以及成都將軍麾下的八旗兵媲美了。
籠絡了六七成的百姓,兼併了**成的土地,現在的川西三角地,勉強算是歸順了楊家,但許多暗地裡的東西,還需要處理,各地的大戶。就是楊家的敵人。
要處置這些人,楊猛所欠缺的還是朝廷平亂的旨意。川西平亂的差事,他也是志在必得的,對於朝廷是否能在第一時間,讓自己帶兵平亂,楊猛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他之外無論是誰想平息川西的叛亂,都會失敗!
無論是成都將軍還是四川綠營,即使他們真能震懾住打箭爐一帶的朵康土司,楊猛手裡還有三萬七千叛匪呢!朝廷要想跨過他楊猛平息川西之亂,那是不可能的。
川西三角地並不安穩,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大戶,就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楊猛許出去的錢糧,憑著五大戶的家財,也只能支援三五個月。向北進發平定整個川西,楊猛也需要大把的銀子和大批的糧食。
朝廷的旨意,就是這一切的來源!有了剿匪戡亂的大權,他楊猛才有機會,以亂匪的名義,鎮壓三角地上名聲不好的大戶,而川西大戶十個裡面有六七個都是名聲不怎好的,這些大戶就是銀子和糧食的來源。
川西各族的土貴族、土領主、偽土司、偽官府,也是一個相對強大的勢力團體,這些人多半是山民,這些地方行的大多是農奴。制,這樣的山民貴族,在當地的聲威太大,不剪除他們,楊猛也不安心吶!
等待的時間無論長短,都是一種煎熬,楊猛對此沒什麼感覺,可昭覺縣卻一天三四趟的往楊猛的莊子裡跑,看來朵康土司,給了昭覺縣莫大的壓力。
“昭覺縣,我說你就不能安穩點嗎?你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怎麼就這麼慫呢?”
至今,楊猛都沒問過昭覺縣的名字,這樣的人,一個昭覺縣的稱呼也就夠了,入不了楊猛的法眼。
“三爺誒!您是不知道朵康土司的厲害,所以才視之如無物。
下官自為官以來,就在這川西打轉轉,從書吏到錢穀師爺,從錢穀師爺到一縣典史,最後才做了這昭覺縣,對於川西的情勢,下官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大小金川,不過是區區彈丸之地,莎羅土司和澤旺土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