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伍氏在廣州的脈絡一蹶不振,這才有了荔香園的崛起。
荔香園因何而起?不是我經營有道,也不是靠著潘氏的底蘊,而是我靠上了大清朝廷。林老虎看不起我,那又如何?我在廣州春風得意,那林老虎呢?堂堂一封疆,滿胸壯志又如何?還不得到伊犁那邊玩沙子?
這天下將亂而未亂,滿漢雖說表面是一團和氣,可改不了、也洗不盡骨子裡的滿漢之別,大清這國祚是保不住了,一代?還是兩代?弄不好這大清就得在你我翁婿眼前崩滅。
現在正是你蓄勢的好時機,想想我說的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拒守雲南等待時機,到時候等你成了勢,亂中求勝不過是反手之間的事情。
步子不可太急,有的時候慢一慢、緩一緩,並不是壞事,你的年歲還太輕,心機城府絕對是上上之選,但閱歷還是稍顯不足,花花世界迷人眼,趁著年輕多享些福,吃盡了、看盡了、玩盡了。以後也不會被俗世之物迷了眼睛。
吃喝玩樂雖說紈絝。但未必不是閱歷。你這孩子心急了!”
愛婿楊猛也應了他的名字,做事剛猛異常,但過剛易折,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就是他所欠缺的,潘仕成藉著聽曲喝茶,也點了他一下。
“唔……”
潘仕成這話說的時機很合適,楊猛低哼了一聲。也陷入了沉思,閱歷自己也有,可與潘仕成、魏五這些人一比,還是他們更適應大清,自己貌似有些脫節了,一步趕一步,一腳攆一腳,自己這次新生,自宜良開始,好像都在趕時間。
忙活了一年半。自己得到了很多,失去的只是享受。但這麼走下去,還會失去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東印度公司、哥老會、大清、列強,自己是在走鋼絲啊!稍有不慎滿盤皆輸,到時候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得多!
廣州的天氣悶熱,也不知是冷汗還是熱汗,瞬間就佈滿了楊猛的額頭,雷厲風行看來也並非是做事的好法子。
“呵呵!有些感悟了吧!事情該做還得做,只要慢一慢、緩一緩就好。
荔香園有幾個退下來的御醫,這是我花了好大的代價弄來的,這些人精擅養生,這次你也帶回去幾個,雲南那邊的事情,不要做得太急,忙中出錯這話,也記在心頭。
可是返程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妥之處?”
自己這個愛婿,潘仕成也看不透,心機城府太深,做事毫無端倪可查,栽培楊猛,潘仕成自認沒那個資格,但偶爾提點一下,憑著自己幾十年縱橫商海,十幾年縱橫官場,還是能做到的。
“嗯……,是船隻的事情,咱們的貨船,載不動二十四磅臼炮,我找您來拿拿主意。”
岳父的一番提點,讓楊猛有些神思不屬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懶洋洋的。
“臼炮?還是二十四磅的,這可算是重炮了,當得上大將軍的名號,是攻城拔寨的好東西,東印度公司能把這個賣給你,不簡單啊!
至於船隻,這個簡單,廣東水師有些上好的沙船戰艦,我給你弄幾艘小一些的,珠江航道應該還是能夠通行的,一艘戰艦裝上兩門炮,應該問題不大。
只是這珠江水道狹窄,不然我造的那艘銅皮輪船,就能用的上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輪船這個名字對楊猛來說,可是很親切的,只是不知道岳父口中的輪船是個什麼物件。
“岳父大人,可否說說這輪船,沙船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聽到輪船二字,楊猛剛剛的懶散一下就不見了,雙眼也是充滿了希冀之光。
“輪船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年前的訂單,不是要火輪嗎?這輪船就是火輪,只是咱們自己造不好。
道光二十二年,我花了無數銀子,讓能工巧匠做了一艘銅皮輪船在白鵝潭試過,